這貌似還是羅德來到了這一片陌生的土地之後第一次受傷,而且還要是被一個女人給傷到的,這件事情可不怎麼光彩,但還是事實。
在引誘這個女人來到這個巷子之前,羅德可是作了很多的功夫來調查這一片的地區,結果不負他所期待的那樣子,這一片雖然是靠近南城的出入口,但其實人流並沒有想象地那麼多,出於某種原因,人們似乎都不怎麼願意出入南城。
總之羅德懶得去理清楚這其中的原因,隻要事情按照他預料的那樣子發展就行了。
羅德站在了一麵灰蒙蒙的銅鏡麵前,然後用手拂去了上麵布滿的蛛網和灰塵,終於能夠看清楚鏡子裏麵反映出來的東西了——他的背景是一處廢棄的倉庫,到處都是隨意擺放的腐朽木頭家具,甚至還有一些已經滿是鐵鏽的機械。
一股濃重的黴味和幹燥的鐵腥味漂浮在空氣當中。
直到這個時候,羅德才有時間來處理自己的傷口,他可不是兩手空空來到這裏的,在這之前,他用從這個尤物身上搜刮的刀幣去主幹道的商鋪那邊買了一些必要的工東西。
比如說蠟燭還有火折子,好歹可以照亮這個廢棄倉庫的環境,雖然自己現在的眼睛可以看清楚黑暗當中的東西,但現在的情況是處理傷口,他不想出什麼意外。
羅德拿起了火折子,點燃了蠟燭,然後搬來一張勉強還算完好的木桌,將蠟燭放在了上麵,借著他自己對著銅鏡掀開了衣服,露出了下麵那一副看起來精瘦卻頗有肌肉的身體。
蠟燭映照著這一幅身體,上麵除了今天新鮮出爐的傷口之外,還有幾個是以前做任務的時候留下的傷口,不過現在已經愈合了,就像是猙獰而扭曲的蜈蚣一樣趴在了他的身上。
深呼吸了一口氣,羅德拿起了早就擺放好在桌麵上的白酒,這玩意已經是他能夠在附近的商鋪當中找到的酒精度最高的了,用來處理這些外傷口雖然可能會被專業人士噴,但應該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很快,蓋在酒瓶上麵的封條被撕開,羅德拿起就往肩膀上的那個傷口倒去,凡事都有先來後到,處理傷口的順序也是這樣子。
一片黑暗當中,白酒刺鼻的味道緩緩散開。
羅德的身後,這個倉庫的承重柱上正綁著一個椅子。
一陣輕微的呻吟傳了過來,羅德知道這是那個叫做月的女人醒了,果然沒有出乎他的預料之外,這個女人能夠承受自己那樣子的一擊沒有昏死過去,這就已經從側麵體現了她的身體素質之強,如今能夠自主醒來,倒也沒有讓羅德感到意外。
“你昏迷了快六個小時,現在外麵已經天黑了。”羅德先開口說道,他有必要讓這個女人了解一下外麵的情況,“沒有人會來救你,除非他們自己有能耐找到這裏……當然除此之外你還有一個希望,那就是我主動放你走。”
羅德不用看都已經知道現在身後的那個女人正在用殺人一樣的眼光看著自己,他的嘴角扯出了一點上揚的弧度。
談判最重要的就是先讓自己處於主動的位置,這樣子能夠獲得的利益才能夠最大化……拷問也是一個同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