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手中的短刀揮下,將綁在了月身上的束縛給斬開,繩子落在了地麵,然後發出了輕微的啪嗒一聲。
“你背後的勢力不簡單……殺了你對窩沒蛤處,”羅德冷聲說道,“審訊已經結束了,現在我們互不相欠。”
月驚愕地抬起了頭來,臉上還掛著沒有幹的淚珠,原來對方不是想要殺自己,隻是要給自己解開繩索……如果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羅德是不是在準備謀劃什麼事情,但是她很快就理清楚了其中的利害關係。
事實上的確如同他所講的那樣子,殺了自己的話,的確對他沒有什麼好處,反而還可能會引起那一位大人的注意——這麼說來,自己剛剛那一副丟臉的神態他豈不是看的一清二楚了?!
頓時月就狠狠地盯住了羅德:“你剛剛什麼都沒有看到。”
“哦。”
羅德隨便應付了一聲,將之前撕碎的黑袍長條扔到了月的大腿上麵,這些布料都被他在上麵倒了些酒,最起碼的消毒保障還是有的。
月見到對方把自己之前穿過的布料碎片長條扔了過來,臉上一紅。她聞到了上麵的酒味,知道他是讓自己包紮傷口的意思。
“我先聲明,就算你放了我,今天的賬我也一定會記得,”月用沒有受傷的那一隻手將碎布拿了起來,然後抬頭和羅德對視,“我說過的話還有效,我一定會把今天的恥辱十倍百倍地奉還給你!”
羅德沒有理會這個女人,他將目光移開,看向了另一邊,但是那邊是倉庫的另一端,隻有一堆生鏽腐朽的雜物堆放在了那裏……他的視線仿佛是穿透了這個倉庫,在全神貫注地看著某些東西一樣。
月的眼神已經恢複了平靜,但是她僅僅隻是把屈辱和憎恨埋在了眼底而已。見到羅德沒有理會自己,而她也自然懶得自討苦吃。
沾了高濃度酒的布料碎片很快就被纏繞在了被短刀刺穿的左手上,酒液接觸到傷口的時候,劇烈的抽搐疼痛從手掌上麵的肌肉神經傳來,冷汗大滴大滴地從額頭上往下掉,這個時候她不由得再次抱怨這個男人居然下了這麼重的手。
終於包紮完了手上的傷口,這個時候她才發覺自己的額頭也是隱隱作痛,往上麵摸去,一個腫起來的大包正在上麵閃閃發亮,似乎在對月宣告著自己的存在。
行吧,疼死她了!這個臭男人是真的不懂得憐香惜玉!
“沒事我就先走了,”羅德麵無表情地離開了椅子,站了起來轉身就走,“再見。”
什麼?這就走了?!月的心裏愣了一下,但之後更多的是鬆了一口氣,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終於是打算走了嗎……誒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
月急匆匆地站起來,但是沒料到自己已經坐了太久,一時間猛然起來腿立馬就軟了下去,她眼看著就要倒下去再給身上添幾道新的傷口!
然而倒下去之後的觸感並非地麵的冰冷和撞擊的疼痛,而是一個充斥著奇異清香的懷抱。
“滾。”
某人的標準發音從牙縫中吐出,羅德現在不想再攤上這個麻煩,今天這樣子的事情發生一次就夠了,他還沒有打算以後過著天天被追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