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人格露出了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果然我的猜想是沒有錯的,力量是互通的,看樣子你也已經看到了那個記憶片段了。”
羅德問道:“你知道些什麼東西嗎?”
“不,”裏人格一攤手掌,“說實話我知道的東西並不比你多出多少,我們兩個的起點是差不多的——我是從你擁有記憶的那一刻開始誕生的,因此我沒法告訴你引路人到底是個啥玩意兒,而你的記憶被抹除,很可能是這個沙河世界的「規則」正在保護你。”
“保護我?”
“是啊,你是我的表人格,設定上看上去是不能夠被任何感情所左右的人,但是那段記憶讓你的感情出現了波動,違反了你的設定,在沙盒世界的「規則」看來,這應該就是病毒入侵了,所以「規則」才會主動出手抹除你的記憶……我是這麼猜的。”
“你是我的裏人格,之前你也說了你查看過我的記憶,就是說我們的記憶並非是互通的,我不能了解你,但是你卻能夠從沙盒世界裏麵來獲得我的記憶是吧?”
“聰明。”
“我那一段記憶重要嗎,關於我那一段記憶你怎麼看……”
裏人格躊躇了一會兒:“說實在我覺得你挺混蛋的,我甚至想揍你一頓,但我不能告訴你那段記憶是什麼,因為我也摸不準這個「規則」的行事準則,說不定我上一秒告訴你這個記憶,下一秒我的記憶就被「規則」給抹除了。”
“也就是說不重要對吧?”
“呃,這麼說也可以……反正她也已經死了……”裏人格嘟囔著,最後一句話隻有他自己能夠聽見。
“那麼接下來要做什麼,你看起來想要告訴我什麼事情,”羅德跳過了有關自己缺失的記憶斷層,反正從自己「半身」臉上的表情來看,也不怎麼重要,他直接拋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裏人格繼續躺在沙發上麵,他接下來並沒有什麼動作,隻是仿佛感慨般的問了一個問題:“你真的要回去嗎?”
“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我在說哪裏的,我的「半身」……極西之地,那一片土地之上,我在問你是否決定了真的要回去,現在我被囚禁在沙盒世界當中無法出去,「我們」的身體正在由你來掌控,但我還是想要詢問你的意見。”
羅德合上了窗戶,外麵沙盒世界灰蒙蒙的天空立馬消失,轉變成為了湛藍的天空和白雲,以及一望無際的花海和轉動的巨大風車——相對於沙盒世界的景色,他更喜歡這種看了就讓人身心愉快的景色,即便它是虛假的。
羅德轉過身來,然後走到了裏人格為自己的創造出來的沙發前邊,坐了下來。
感覺的確不錯,軟軟的幾乎要把自己整個身體陷入進去。
但他還是不得不正麵回應裏人格的問題:“說實話,我不清楚。”
是啊,他不清楚,因為自己在極西之地當中的生活一直都是被卡俄斯機關的那個女人掌控著,他一直都在執行那個女人給自己安排的任務,一日複一日,似乎永遠都沒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