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摩斯公爵的城堡後花園當中出來之後,男人繞過了深夜守在城堡正門口的幾名製裁騎士,輕易地來到了旁邊的鍾塔樓下。
這裏同樣屬於摩斯公爵的城堡範圍之內,隻不過在最近的一段時間當中,已經被自己占用成為了私有的領地。男人進入了鍾塔當中,映入他眼簾的是一片黑暗的世界。
但是在這片黑暗當中,他卻依舊能夠清晰地看見旋轉樓梯上每一塊石磚的紋理!
哼著罕為人知的曲調,美男子登上了這一座鍾塔的頂樓——這裏是他最喜歡的地方,能夠在威尼斯城內街最高的地方俯瞰下去,下麵那些行走的人們就如同螻蟻一樣渺小。
在上去的一瞬間,他就看見了一個絕美的側臉在月光之下,那雙黑色的瞳孔凝視著天上的那一輪明月,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聽到了有腳步聲從後麵傳來,她並沒有怎麼理會,因為她已經猜到了對方是誰,同時她對於自己身後的這個家夥討厭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所以她絕對不會先開口向對方搭話。
“您看今晚的月亮……”
“你不是去見摩斯公爵了嗎?”少女將對方即將要說的廢話堵了回去。
美男子一攤手掌,看向了對方的背影:“我已經見完了,他把計劃布置得很好,我沒啥子可以交代的……倒是您,整天呆坐在這裏,動不動就想要殺了我,這可不是一副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應該有的……。”
話音未落,少女漆黑的背影當中,一根尖銳的鐵刺樁突然刺出,將這名美男子釘死在了鍾塔的石磚上麵。這根鐵刺樁從前胸貫穿到了後背,頓時一口猩紅的血液從他的嘴裏湧出。
石磚破裂,鮮血滲透而入,將石青色染成了暗紅色。
無論怎麼看,這種傷勢之下,一般的人類都是無法存活下來了,畢竟鐵刺樁瞄準了的地方是這名男子的左胸——一顆殷紅並且依舊在不斷跳動的心髒從他的後背挑出,它被串在了鐵刺樁的上麵。
“閉上你的髒嘴,否則餘不介意全力把你的那塊山羊之印刺穿,看看是那塊令牌硬,還是餘的鐵刺樁硬,”少女的臉龐轉了過來,全黑的瞳孔盯著男人痛苦的表情,“就算這裏不是餘的領地,規則也依舊被掌控在餘之手上。”
鐵刺樁緩緩收回,美男子又經曆了一次疼痛。
火焰從他的傷口處燃燒起來,隨後這些傷口愈合了起來,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唯有從他身上衣服破開的兩個大洞可以看出來他有著一次不同尋常的經曆。
“您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但如果您殺了我的話,撒旦教團依舊會派出其他人來代替我這個護花使者,您要知道覺醒者並不止我一個,在這個世界上,神埋下的很多種子都還沒有發芽,但我們掌握著讓它們發芽開花甚至是結果的技術!”
男人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從他破掉的衣服上麵可以看到,一塊用黑色金屬雕刻成的山羊骷髏頭令牌被人用某種方式鑲嵌進了他胸前的血肉當中,無論是用挖的,還是切割都很難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