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鑰匙還真的管用啊,早知道當初我也拿著它試試看了,”裏人格正躺在了房間裏的沙發上麵,他看著天花板上麵的投影不禁感慨道,“說不定它還能夠幫助我脫離這個囚犯的身份呢……”
他變出了一桶爆米花,此刻正咯吱咯吱地將它們放在了嘴裏邊。
“不過現在這具身體還是羸弱了點,不然剛剛戰鬥開始的時候就可以直接將那隻變異種搞定的,我就不該把鑰匙讓給那個死麵癱半身……切。”
品嚐著虛擬的香味和甜味,裏人格眯起了眼睛,曾幾何時他在沒有見識過現實世界的時候就以為自己待在的這個沙盒世界當中才是最好的,在這裏他掌控著無上的規則,隨心所欲,想要幹嘛就幹嘛。
但後來,自己的半身來到了沙盒世界當中,他從自己的表人格身上感受到了自己曾不擁有的東西——那是一種他自己也無法描寫出的情緒,明明他和自己一樣都無比孤獨,但憑什麼他的生活過的比自己有滋有味多了?
忽然,他感到自己已經厭倦了爆米花的味道,於是他打了一個響指,這一桶還沒有吃完的爆米花化作成為了一道白色的數據流,它消散在空氣當中。
裏人格從沙發上麵站了起來:“媽的,又要去倉庫一趟了,如果不是為了從這裏出去,我他娘才不會幹這種蠢事。”
房間窗戶被打開,露出了外麵沙盒世界萬年不變的灰蒙蒙天空還有那片阻擋了視線的迷霧區域。他一躍而下,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奔赴戰場的悲壯烈士。
……
力量如同潮水一般湧來,也如同潮水一般散去。
羅德喘著氣,他感覺自己已經多多少少弄明白了那個鑰匙的用處是什麼,它能夠讓自己打開一扇神秘的大門,讓自己獲取裏麵的力量,但是獲取這種力量的代價就是自己此刻的虛弱狀態。
即使不用特意去到中轉站,他也能夠感受到那一扇神秘的青銅浮雕大門已經重新關上,想要重新開啟它,唯有等到自己的身體恢複過來之後才行。
問題就是不知道這其中的時間需要多久。
變異種的血液撒的到處都是,它們幾乎腐蝕掉了周圍的一切物體,但唯有羅德不受它的影響,他頂多就是覺得這些黑色的血液在散發著一種無與倫比的臭味。
“你剛剛手撕了一頭強大的變異種,而且還沒借助機甲的力量!”溫蒂的眼睛閃閃發光,她從長椅上麵走了下來,然後將手伸了出來,“我沒有看錯,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羅德喘了一口氣,他將自己手上的那些黑色血液隨意甩幹,然後握住了溫蒂的手掌,他被對方拉了起來,重新站在了教堂的石磚上麵。
這裏依舊是神聖而又肅穆的教堂,隻不過裏麵的模樣好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龍卷風的洗禮。
原本整齊擺著的長椅此刻隨意倒塌在了地上麵,甚至有的被折成了兩半,還有的長椅鑲嵌在了牆壁裏麵。天花板的吊燈墜落而下,給這原本就糟糕的場麵雪上加霜,旁邊的壁畫以及浮雕此刻幾乎都被破壞,甚至有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不明所以的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