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花瓣飄落在了路邊。
梅芙爾副團長從枯樹的底下走了出來,她的話中帶著幾分埋怨的語氣:“那是我好不容易才從上城區的一家花店買來的!你不放在人家墓碑前也就算了,居然還隨意破壞公共環境!”
安娜聽著對方對自己的指責倒是沒有多大反應,在心平氣和地將最後一片花瓣摘下來扔在路邊不知名的墓碑之上以後,她終於是捧著一束僅剩花骨的“花束”。
“人都已經死了,還買花給他幹嘛,而且他也不適合用這種白色的菊花,看上去太柔弱了。”
所以這就是你喜歡黑色的理由嗎,副團長心中吐槽。
梅芙爾一攤手掌:“行吧,先不說這件事情,待會兒的行程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先去一趟上城區三十三號那邊吃頓早餐,然後再去湖中島麵見樞機構的老家夥們。”
“可以,問題不大,”安娜走出了墓園門口,最後將手中的這一束花芯丟棄在了地上麵,任由它們和枯葉化作為一體,“那個小家夥的情況怎麼樣了,找到了沒有?”
脫離了白霧,她們來到了一條被開辟出來的人工道路,一輛裝甲車正在停駐路邊,它的駕駛員正是梅芙爾副團長。
“這個嘛,我們後來派遣過一車潛水員下去之前的海底分部找過,沒有發現他的屍體。”
一邊說著,梅芙爾打開了裝甲車的車門,讓自家團長還有總部長先進去車裏麵,然後她繼續講道:“我估摸著應該是沒有死吧,他命挺大的,之前和暴食領主正麵互剛都沒什麼問題,隻是暈厥了過去而已。”
“派一車潛水員去海底探險找一具屍體,那後來怎麼樣了?”
“我不是說沒有發現屍體嗎?”
“我問的是那些潛水員。”
梅芙爾沉默了起來,最後還是老實回答道:“死了半車,還有半半車的潛水員失蹤了。”
“廢話,那裏這麼多海獸,不死才怪,當初就是看準了那裏海獸多才建的址。”
副團長走進了駕駛位,隨後發動了車輛。
在發動機傳來的響聲當中,這一輛裝甲車緩緩朝著城中心駛去。
風景開始不斷地往後消失,清晨的陽光照在了白霧上,將它們宛若是幕布一樣朝著兩旁拉開,裝甲車從路中間劃破了這道帷幕。
安娜躺在了後座上,她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呢,接著就沒有什麼消息了嗎?”
“有消息才有鬼了,講實話您當初就不應該弄那種解密遊戲,萬一他沒有發現藏在了座鍾裏麵的線索的話,那到時候炸彈一炸他就灰飛煙滅了……其實我現在正在考慮他灰飛煙滅的可能性。”
“怎麼會,或許等一百年過後咱們都死了,那個小家夥還活得好好的呢。”
“這話折壽啊求你別說了!”
“嗯哼~”安娜點了點頭,“那我先不說了。”
日不落城。
下城區城門。
遊蕩在清晨白霧當中的生物們豎起了耳朵,它們紛紛意識到了有什麼東西正在飛速地朝著這裏趕來,饑餓感開始從肚子裏頭升起,它們當中的許多同胞都是才剛剛轉化沒有多久的,是嶄新的變異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