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列車的變動,溫蒂同樣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本能讓她醒了過來。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溫蒂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自家的羅德哥哥正在打量著自己,兩人的視線對上,她卻並沒有感覺到尷尬。
“哥哥,你也醒了啊,”自然而然地從羅德大腿上爬了起來,溫蒂打了個哈欠,“看上去好像還沒有到站呢,應該是能源不足了吧。”
羅德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你能不能別喊我哥哥?”
“為什麼?”
為什麼?羅德想了想,很直男地講道:“因為我不是你哥哥,你喊我哥哥的話我覺得別人會有誤會,雖然我不是很在意別人的目光,但我覺得這樣子不是很好……我還不至於和你這麼親昵。”
溫蒂的目光有些幽怨:“哥哥,明明你之前還會在我發燒的時候跑去給我找藥吃,為什麼我感覺你好像變了好多啊……”
“人長大之後……總會變的吧。”羅德想到了什麼東西,他的目光閃爍,隨後避開了和溫蒂的對視,這會讓他想到在卡俄斯機關當中那兩年某些不舒服的回憶。
那會兒大家都說他是卡俄斯機關的小黑山羊,是安娜身邊的紅人,掌握著這個世界至高的權力……可無論是現在還是那會兒,他感覺自己手中抓住的並不是權力,而是一根紮人的刺。
紮別人,也紮自己,到最後無論是誰都會鮮血橫流。
羅德擺脫了這種不是很好的情緒,直到現在他都不願意去回顧那兩年的回憶。他摸了摸溫蒂的頭,在楚繁星身上實驗過後,他確定了這是一種帶有神秘魔力的行為的確能夠安撫對方。
果然,在撫摸著溫蒂的腦袋之後,對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幽怨的眼神也消散而去了。
至於在這一節車廂的另一邊,那兩個情報販子早就已經是醒了過來,倒不如說這一路上其實他們都是半睡半醒,畢竟被蒙住了眼睛也不清楚對方要帶他們去的是哪,未知的恐懼實在是很難讓他們安心入睡。
這種情況下還能夠睡著的,不是心理素質強大就是心太大。
獨眼老大此刻正在試圖扯下這個讓自己變了一路瞎子的眼罩:“媽的,這破玩意纏得真緊!”
一邊的刀疤小弟小聲回答道:“老大,它好像是縫在了我們眼睛前麵啊……我扯得眼皮都快要掉下來了它都沒動過一分!”
獨眼老大有些泄氣:“那我們該不會要戴著這個東西一輩子吧,但說起來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那時候我隻是感到眼前一黑,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
“要不咱們去求求她?說不定這一路上下來,她突然改變心意了呢?”
“哎……那待會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