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走廊盡頭通常都不會有什麼來,因為這裏正對著窗戶,寒風偶爾會夾雜著飄雪從外麵吹進來。無論是病人還是醫護人員都不喜歡這裏,但是為了醫院的內部通風,這一扇窗戶卻又不得不開啟著。
原本艾蕾就是仗著這裏安靜沒人打擾,才選擇了在這個地方待著,沒想到卻是來了一個……嗯,來了一個很有資本的資本家。
她忍不住再次掃了一眼對方的胸前,然後低頭故作沉思,實則是在進行著雙方對比。
這一場對比僅僅隻是在她低頭的一瞬間就結束了,用時不到一秒。
艾蕾被萬惡的資本家完勝。
“沒空嗎?原來如此,”女孩站起了身來,她已經能夠感覺到對方身上那種不耐煩的氣息,“抱歉打擾你的私人時間,隻不過剛才我在上一層走廊的拐角那裏見到了一個穿著鬥篷的人,口中還在叨念著一個名字……”
艾蕾重新閉上了眼睛,反正自己剛才的態度相當於是下了逐客令,接下來無論對方說什麼,自己不會回答,也更加不會……
“那個名字,好像是叫做圖爾斯來著?”
下一個瞬間,艾蕾的眼睛睜了開來,其中彌漫著不屬於這個年紀女孩子該有的殺意!
“原本以為你是那種八卦記者之類的人,現在看起來你來到我的麵前似乎是另有所圖……你剛才說的是一個鬥篷男人,在叨念著我弟弟的名字?”
眯眯眼開始朝著走廊的樓梯方向走去,她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我突然想起了一件急事,現在就要走了。”
“等等!不說清楚的話,你哪也別想走。”艾蕾現在其實很想動手揍對方一頓,之所以現在還不動手,完全是因為對方隻是一個女孩。
看似纖細的手指搭在了眯眯眼的肩頭,上麵傳來的力道卻是讓這個資本家停下了腳步。
“說清楚話?您是打算讓我再說些什麼嗎?”
對方轉過了身,嘴角掛著的依舊是若有若無的笑容,完全讓人摸不透她心中的想法到底是什麼,就像是舞台上麵戴著麵具表演的小醜,那是一張永遠都保持不變笑容的麵具。
“你剛剛是不是說,有個穿著鬥篷的男人,他的嘴裏念叨著我弟弟的名字?”
心中浮現出來的憤怒覆蓋過了恐懼,這兩個詞彙讓艾蕾瞬間聯想到了什麼東西……那天撒旦教團的那個敵人,那個將自己弟弟重傷的家夥!難不成他現在重新找上門來了嗎?
這裏可是鍾?波爾坦斯家族的領地!對方怎麼敢這麼大膽,不,現在已經不是大膽不大膽的問題了,而是無論這個消息是否屬實,自己都有緊張的必要!
“您怎麼這麼著急?我剛才可沒有說是男人呀,隻是偶爾在樓梯拐角撞見了,而且原來圖爾斯就是您的弟弟嗎?這點我還真是現在才知道呢,真是抱歉讓您這麼緊張了……那麼,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眯眯眼擺脫了艾蕾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她往後退了一步。就這樣子平靜地看著艾蕾,就仿佛是座位席上麵的觀眾正在拿著爆米花和飲料,準備觀賞舞台劇一般。
那是在平靜之下隱藏起來的一抹期待,這個惹人不快的資本家……她是誰?她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這種話?
“切……”艾蕾嘖了一下嘴,她最終還是跳過了問話這個浪費時間的選項。
這個家夥,她絕對是另有所圖!
外麵又起風了,寒流挾雜著幾片晶瑩的雪花從外麵吹了進來,它們落在了艾蕾的頭發上,接著被體溫逐漸融化成小小的晶瑩水珠,滲透進入頭發縫隙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