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s市郊外,一座帶院子的兩層小木樓坐落於此。
從木樓內部的裝修就能看出,主人喜靜,內部的家具都是木質,道風較重,家中大堂上供奉著一張畫像,畫上一位年齡頗大的清瘦道士,背著一把檀木劍鞘的仙劍,盤坐與雲山之巔。
畫像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每次看圖中的老道士都會覺得有些細微的差距,仔細看又覺得沒什麼變化,讓人不由得想起了,那句很經典的禪語: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
此乃修煉三大境:一是粗略的運用天地之力,也就是靈力。
二是禦使天地靈力,揮手間山崩地裂,焚天煮海,不在話下。
最後便是玄之又玄的道,揮手間天地逆轉,這也稱之為法!
然天地之間有著另外一群人,不走這合天地之路的大道,卻修自身,殺伐天地,講究爭,也稱為截,留下無數神話,其中有一脈名曰:白雲劍宗。
……
葉斐利索掏出鑰匙,打開門進了去,換上一旁的灰色道袍,鞋子也換做了道靴。滿頭白發,天命之年的麵貌,臉上無一絲皺紋,素潔淡雅。
進了大堂,葉斐掏出火柴將畫像兩旁的香燭點上,拜了三拜,禱告又像是感歎道:
“第十三代白雲子,拜見祖師,後輩慚愧,自明朝年間,正魔之爭後,靈氣漸失。不過百年,靈氣便淡到百日築基也若登天,後世之人取巧開辟神道,但也不過飲鴆止渴,瘋的瘋,死的死,末法時代,修道之人還有幾何?”
他躬身將神台上供奉的法劍取了下來。
“鋥!”
劍身出鞘,與檀木做的劍鞘竟發出了鋼鐵摩擦之聲。看著在月光中顯得有清冷的仙劍,葉斐白嫩若孩童般的手撫摸在其上,眼神中癡迷之色,不加掩飾。
從剛出生開始,自己的父親就將它於他為伴,無論吃飯睡覺,連上廁所洗澡都要帶著它,開始的時候葉斐十分不理解自己的父親,後來也漸漸到習慣、喜愛、癡迷,三歲練劍,站劍樁,練習基礎劍法,到後來的白雲劍法,劍已經融入了他的生活,已經是他的一個器官,現在叫自己與它分開……
“鋥!”
葉斐合上劍鞘,抱著它,躺在一旁的藤椅上就睡了過去,神、念和一,劍淬煉著神念,神念何嚐不是在淬煉劍,兩者互補,交纏,雙修……
葉斐眉頭皺了起來,若是有人能夠開啟靈眼,便能看見一股黑色在他的眉間徘徊,黑色帶著濃濃的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