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姚不期下詔封後已經過去了五日。
這些日子裏,反對的奏折有等身之多,除了東方一黨,往日裏那些喜歡互滅威風的大臣們此時卻同仇敵愾,連不善言辭的武官也都口若懸河,言辭鑿鑿,誓要逼姚不期打消封木籽離為後的主意不可。姚不期雖然表現出對他們的反對置若罔聞的樣子,可終究心情還是被影響了些,不甚痛快。
木籽離這幾日的心情也是亂糟糟的。三日前,東方鑠送來了指示,要她在封後大典前一晚盜出虎符,以便他在大典當日發兵入城。離封後大典一個月都不到了,她連虎符藏在哪裏都不曉得,而更讓她煩躁的,是她此時的心境。
“嘶!”一陣刺痛從手上傳來,她忙甩開手,“啪”地一聲,杯子砸碎在了地上。
“小心!”她的手突然被握住。
姚不期轉眼間出現在了她的身旁。
這幾日,他心情煩悶,他一煩悶,便喜歡一下朝就往沁蘭宮跑,因此,眼下辰時剛過,他便走進了她的宮裏。
“痛不痛?”他賣力地吹著她的手,一臉擔憂地問道。
木籽離莞爾,“我又沒傷著,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姚不期一把將她拉到懷裏,惡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嗚~”
直到她再一次被他吻得窒息,他才放開了她。
“下次再這麼不小心,我可沒這麼客氣。”他邪邪地在她耳邊說道。
“得了便宜還賣乖。”木籽離伏在他的胸口,喘著氣說道。
姚不期見她臉紅的樣子,心情大好,道:“走,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這個好地方,便是紫宸殿的內寢。
“你說的好地方,就是這裏?”木籽離看著那張她再熟悉不過的龍床,無奈地說道。
難道這個男人又想逼著她一起白日宣淫不成?
“皇上,你放過我吧,這幾日,朝堂之上的那些議論都在後宮裏傳遍了,我可不想再被人說成是禍國妖姬。”她轉身就要向外邊走去。
姚不期一把拉住她。
“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肥了,竟敢忤逆我了?”他麵色冷沉地說道。
木籽離早習慣了他這幅假作生氣的表情,也不言語,隻是翻了個白眼,便甩開他的手,繼續向外走去。
“好啊,敬酒不吃吃罰酒!”姚不期猛地將她甩到床上,扣住了她的雙手。
四目相對,木籽離歎息了一聲,抬頭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呆了幾秒鍾,才猛地跳開了去。
“你、你做什麼?”他捂著自己的嘴,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一副活見鬼的樣子。
木籽離慢悠悠地坐起身子,壞笑道:“怎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好啊!看來是我把你寵壞了,這還沒舉行大典呢,就如此囂張,等真的入主了中宮,還不翻了天了!今日我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你的脾性!”姚不期嚷道,擼起袖子又向床走了過來。
木籽離的表情突然變得很是難過。
姚不期一怔,方才惡狠狠的表情瞬間消失,他坐到木籽離的身邊,握住她的手,問道:“怎麼了?”
木籽離看向他,一臉懇求道:“我不做你的皇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