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來到學校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楊勝,你真牛,教官你都敢捶。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全年級好幾百人,我認識的和認識我的基本上也沒幾個,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傳說中的神人?什麼事情他都知道?
我也沒在去想,隨意的笑笑就開了正在意論的人群,可沒一會就看見政教處的門口圍了好多人不知道在看什麼,我的好奇心又起來了,不看還好,這一看,我頓時就悶了。批評通報,上麵寫的就是我,704班楊勝通報批評。說實在的那張通報把我寫的是神乎其神,我看的都快暈了,至於嗎?有那麼誇張嗎?現在我知道了為什麼全年級都知道我的事情了,我低著頭沒敢再看,灰溜溜的跑了,還沒到教室就被班主任喊停了。“楊勝,你過來。”
“楊勝,昨天的事情你知道錯了嗎?,你自己想想,如果一個集體沒有團結,沒有互助,那麼那還是一個集體嗎?你自己看看班裏的每一個同學,看著每一個同學的眼睛,用你自己的心去感受,我想那時候你就能明白了吧。教官是個人,昨天你的做法不是在丟你自己的臉,也不是在丟教官的臉,而是在丟我的臉。你以為這樣的軍訓就是很苦了?不是,人家部隊裏的訓練這裏要強成百上千倍,都是苦著過來的,況且你是這樣的新生,也是建校以來第一個新生打教官的,你看看,這才幾天你就按耐不住了?”班主任的話沒有說完,教官就出現在我的身後,那隻手溫柔且有力的搭在我的頭上,老師,沒事了,孩子們不懂事。都過去了,一會開始訓練了,也讓他回教室休息下吧。這個時候的我已經哭了,從小到大從不哭泣的我今天哭的像個淚人,我的心一次一次的顫抖著,不知道為的是什麼,其實,我知道,那是為了錯誤。
半個小時後,為期十天的軍訓,第六天開始了。
可是今天的教官似乎變了,一個上午沒帶我們訓練什麼,跟我們聊起天來了。說的是他的那些日子,那些事情。
“那一年,我在自己的家鄉被應征入伍,去了GX桂林。一個陌生且讓自己興奮的城市。第一次去,都會有一點。下了火車之後接我們的是個參謀長,武警大校軍銜,當時他隻是在講台上看著我們,其實那也不是什麼講台,就是火車站的一個站台,我們在下麵,他在上麵。我們上了一輛運輸車,一共二十人,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我上車就睡著了,隱約間聽見戰友們在說話,問你是哪的你是哪的,對於當時的我來說,我去,這些人真是無聊,一整夜沒休息,現在還這麼有精神,不一會我也就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估摸著有兩個小時吧,我被身旁的戰友喊醒,嘿嘿嘿,兄弟,到了快起來。我揉著眼睛,在布縫裏看見了歡迎新戰友橫幅,那時候我就想,我的日子開始了。下車之後,我們一群幾十號人被拉到了操場上點兵,叫到名字的跟誰跟誰,叫到名字的跟誰跟誰,我是倒數第三個被叫到的,被分到了當時的機槍連,我們內部說白了就是培養狙擊手的。我如此而已,來到了這裏。後來,我們被帶進了自己的新兵宿舍,班長說,各組的組長副班長迅速教他們整理內務,兩天的時間,兩頭後正式帶開訓練,聽見了沒有。聽見了,我們開始按照副班長組長的做法弄了起來,以為很簡單當的事情瞬間變的很複雜,要想把被子疊成像豆腐塊,那麼前提就是你先得使出渾身的力氣把被子壓實了,看起來簡單,做起來是真的難。這個就不跟你們說了,說說我訓練的時候吧。反正就是一個字苦,真的很苦。我當時有點受不了那種苦,打了個報告說我想回家,直到我的報告遞交到大隊長那的時候,大隊裏的副隊長來找我了。“陳向武,我告訴你,我現在不是以隊長的身份跟你說話,你就是一個王八蛋你知道嗎,看看現在什麼時候了,訓練的第二個月,你能堅持兩個月,難道就不能在堅持半個月?我問你,我們敢打必勝的稱號是怎麼來的?你不知道,那我來告訴你,我們的稱號是祖國和人民給的,不怕吃苦,不畏艱險,像你這樣的,就算是部隊放你回去了,你還有臉麵麵對你身邊的所有人嗎?你看看你的周圍,你看看你的戰友們,在看看那些老兵們,誰不是這樣過來的?廢話我不多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那一天,副隊給了我一天假讓我可以在部隊的任何一個角落裏走動,那一天的我哭了,哭的像個孩子,哭的天崩地裂,從那時候,我發誓,要做祖國和人民的一把利劍,做自己的神話,做敵人眼裏的狼。同學們,你們不可能知道那時多苦的,冬天的時候訓練膝蓋磕破後流的血幹了就和褲子粘在一起,喝的是冷水,洗澡也是冷水,幹什麼都是冷水,為的就是訓練我們的毅力,在這個時候的我,已經懂得了什麼叫團結,什麼叫一人犯錯全體受罰了,因為我們的連長說過,你們不是一個人,你們是一個集體,就如同現在你們一樣,你們是一個班的,但是你們也是一個集體不是嗎?”好了,不跟你們多說了,在說就泄密了。還有,昨天的事情誰也不許再提,聽見了嗎。聽見了,大聲的回複著教官。好,全體起立,列隊,立正,向右轉,現在我要交給你們一個最重要的任務,我們的臉都青了,是不是又要整人了,各個都可憐巴巴的看著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