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坐在左側,身著青紫色衣衫的江霖低頭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驀然抬頭,對身邊的姑娘說道:“阿綠姑娘怎麼還沒來,你去催一下。”
“哈哈,霖子,你每次來天香樓都點阿綠姑娘,可真是用情至深啊!”
聞聲,江茗正咧嘴一笑,那臉龐的肥肉都忍不住抖動了兩下,表情極為的豐富。
“江茗正,你還好意思笑話我,倒是你逍遙快活了一晚上,這會是不是沒精力了!”
江霖猛灌了口酒,目光瞥著江茗正,反嘴譏笑了聲。
“狗屁!”
江茗正嘴角一抽,瞪了江霖一眼,旋即眉頭一挑,臉龐露出一抹邪惡的表情,對江霖擠眉弄眼的說道:“霖子,要我說你幹脆把阿綠姑娘贖回去得了,每天都能見到,而且還能暖床,多好!”
“胡扯,還贖回家,到時我不死也脫層皮,你是想看我挨家法是吧!”江霖回瞪了江茗正一眼,無語的擺了擺手,然後繼續說道:“我可沒你這麼齷蹉,阿綠姑娘的琴藝在天香樓可是數一數二,我是衝這,才請江武哥來得!”
“嘖嘖,霖子你現在可真虛偽!”
江茗正摟著身邊如花似玉的姑娘,撇了撇嘴,說道。
“哎,江寧胖子,我與你說話真是費勁。”江霖右手扶額,懶得再理江茗正,然後看著江武說道:“江武哥,我敬你一杯,今日還的多謝你賞臉出來!”
“客氣了,霖子。”
聞言,江武目光落在江霖身上,搖了搖頭,舉起酒杯,繼續說道:“咱們兄弟,不說見外的話。”
“哈哈,喝酒!”
……
江武三人正說得起勁時,包間門被從外麵推開,剛才出去的姑娘和那濃妝豔抹的女人一起走了進來,然而阿綠姑娘卻沒有在其中。
看見進來的兩人,江霖眉頭一挑,瞥了她一們眼,不鹹不淡問道:“怎麼回事?”
那姑娘瞧見江霖厲冽的眸子,頓時嚇得臉色慘白,低下頭不敢言語。
“阿綠姑娘在陪其他客人,現在還走不開,請幾公子多包涵!”
這時,濃妝豔抹的女人硬著頭皮走上前,隻見額頭冷汗直流,聲音顫顫巍巍說道。
“什麼?”
還沒等江霖說話,江茗正粗壯的手臂猛拍桌子,“砰”的一下站起身來,怒目圓睜,眉毛豎起,滿臉厲色地看著她們,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大的膽子!信不信本少爺一把火點了你們這天香樓。”
“阿綠再不來,你這天香樓也沒必要在洛城開下去了!”
就在江茗正話音剛落,江霖那對冰冷的眸子也掃過身前站著的濃妝豔抹的女人,狠狠說道。
此刻,看見江霖兩人囂張跋扈的樣子,江武嘴角上揚,擒著一抹笑容,並沒有出言阻止,反倒是一副悠哉的樣子。
阿綠姑娘沒來,這天香樓分明不給他們麵子,換句話說,就是沒把江家當回事,世家公子出來玩,最重要的是什麼,當然是臉麵,不能丟了家族的麵子,現在若不給他們一個滿意的交代,不用江霖他們動手,江武直接就會砸了這天香樓。
“幾位公子息怒啊,不是阿綠姑娘不肯過來,而是另有緣故。”
霎時,濃妝豔抹的女人不寒而栗,顫巍巍的說道。
麵對凶神惡煞的三位少年,濃妝豔抹的女人此刻是欲哭無淚,今天不知觸了什麼黴頭,偏偏讓她趕上了,這邊是洛城江家的三位公子,另一邊卻是血狼幫和雷家幾位公子哥,兩頭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主啊!
瞧見濃妝豔抹的女人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不像是說謊,江武那挑起的眉頭才緩緩舒展,然後看見江霖臉色越來越陰沉,江武這才勸說道:“莫急,我們不妨聽聽是何緣故?”
“哼,先聽聽,要是我不滿意,我絕對一把火點了這天香樓。”
江茗正冷哼了聲,臉龐的肥肉又是抖動了兩下,一邊剔著牙,一邊陰側側說道。
“咕嘟!”
聽見江茗正的陰狠的聲音,濃妝豔抹的女人如芒刺在背,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吐沫,抬頭看著江武他們,顫聲說道:“在你們來之前,阿綠姑娘就被雷家的幾位公子請去了,剛才我去說了,但他們……”
“狗東西,連我的看中的女人都敢強,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聽見濃豔女人的話,江霖臉色越來越陰沉,
那一雙眼睛裏霎時迸出兩道火焰,臉上肌肉也在憤怒地顫抖著。
“幾位公子,我這小小的天香樓可經不起你們折騰,要不……”
聽見江茗正怒喝聲,站在一旁的濃豔的女人,臉龐霎時浮現出驚恐之色,心頭一陣抽搐,然後怯弱的看著三人,乞聲說道。
“怕什麼,損壞東西我照價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