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潔的嘴巴張的可以塞個鹵雞蛋,難以相信這個有點帥有點呆的新同事簡直比蘭波還生猛,而自己從開始到現在把他得罪了N次。他不會啃了我吧,宋雅潔的眼裏有那麼點驚慌。不過,寧靜的眼裏更多的是擔心,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陳家的勢力,這不是能用力氣解決的,也許這更會像是個災難。看著正陶醉在巨大的喜悅和成就感的蘇青,寧靜臉一沉說道:“這是1000元錢,你今天的工資和解雇你的費用,我這廟小,請不了你這大神。拿好東西,哪來回哪去。現在!”寧靜知道與陳家的恩怨不能牽連到別人。
寧靜的話讓蘇青意識到自己又下崗了,不過自己一點沒有焦急、失望的情緒,就在剛才,蘇青領略到了自身發生的巨大變化,自己的身體能對自己的思想做出精確的應答。這就意味著他能在身體能力允許的範圍,像李連傑在電影中一樣做出難以置信的動作。任何人在突然之間獲得這種能力,心情肯定不會是沮喪。蘇青這次毫不猶豫的接過1000元,然後慎重的藏到口袋裏說道:“老板娘,請原諒,給你帶來的麻煩,不過我確實隻是做個男人該做的事而已。”寧靜苦笑著說道:“不怪你,你走吧。小心陳家的人報複。”
背著電腦包,蘇青在深夜12點又開始成為無餘財,無租房,無交通工具的新一代三無人員。五月的北京之夜也難得有清淨的時候,風帶著沙穿街過戶,在以往這種等級的風沙,蘇青根本不在乎,但現在他不得不在乎,他的眼鏡清晰地看到一顆顆沙子向他的眼鏡飛來,清晰到這陣風裏麵裹挾著六個獨立的小型氣旋都看的清清楚楚。蘇青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說道:“靠,這還有副作用。”要是真有上帝,估計早就一個霹靂把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轟的灰飛煙滅。
“站住!”一個威嚴正義的聲音把蘇青定在了路邊。迎麵而來的是兩個穿製服的片警,傍邊還有一個人赫然是土狗王。土狗王遠遠地停下了腳步,指著蘇青給警察說道:“警官,就是這小子,無緣無故的打傷了我們四個工作人員。”等兩個警官走進的時候,原來是一男一女,男的臉相陰沉,眼神給人感覺狠毒。女的看過去最多二十來歲,應該是剛畢業不久的見習警官。長的一張瓜子臉,一雙丹鳳眼,高挺的鼻子,除了較濃的眉毛,無處不顯示她是個極品美女。看來陳家的手眼還是快啊,自己才出酒吧的門,警察就找上了,有效率有效率。
“我姓陳,這是我的警官證,現在有人告你故意傷人,請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陳姓警官,一手拿這警官證一手搭在髖邊的手槍盒上。蘇青不懷疑自己如果有激烈動作的舉動,這個陳警官會毫不猶豫的開槍。蘇青不清楚自己能不能躲開子彈,但是很清楚被子彈打中的話自己會掛掉的。蘇青的臉上浮起無害的笑容說道:“不用調查了,就是我打的他們。”前麵的美女警察有點吃驚,眼前這個男人好像挺老實的,內心不覺有點好印象,提醒著說道:“我是章警官,這是我的警官證,你現在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呈堂證供。”蘇青朝章警官感激的一笑伸出手說道:“上拷吧。早點問完,大家都好睡覺。”
這麼囂張的嫌犯,章倩還是頭一次碰到。陳海把手銬給蘇青戴上後說道:“有種,還嘴硬,到了警局我們慢慢聊聊,看看你的嘴有多硬。”陳海推了一把蘇青,要他朝傍邊的長安之星警車上走去,上車的時候,陳海陰陰地用手肘朝蘇青的後腰來了一下。沒有防備的蘇青,頓時感到腰上傳來的巨大疼痛。“日,媽的,這還叫人民警察?”蘇青知道這一關恐怕不好過,這句話也隻能吞進自己的肚裏。章倩看到陳海對蘇青使的暗手,對蘇青的同情又提升了一個等級,警察偶爾對重犯采取點手段是常有的事,但對於一個連刑事案件可能都夠不到的嫌犯並且嫌犯非常配合的情況下采用這種手段,隻有一種可能,公報私仇!看來這個倒黴的嫌犯得罪了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