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哲學,猶如這茶不同的人喝,結果都不一樣,有人覺得苦澀,醫生說我不能再喝咖啡以後,我就一直喝這個東西,可我一直就覺得苦澀,就是喝不出你這般的忘我。聽說過悖論嗎?”
“聽說過,不過理解的很粗淺。”
“說說看。”
“我的理解就是:正確的不一定受歡迎,受歡迎的不一定正確。”
“一語中的,知道卡桑德拉嗎?”
“你說的是電影?”
“不,不,卡桑德拉是特洛伊的公主,預言家。她成為神殿的女巫。宙斯賦予她預知命運的能力,作為報答她被要求顯出自己的肉體。不過她拒絕了,盛怒的宙斯給她施加了詛咒。”
“詛咒?”
“她說的預言百發百中,但是人們不會相信她!這就是宙斯的詛咒。悲劇也由此開始,她關於背叛,過失,死亡,亡國的語言遭到了人們的厭惡和唾棄。科學的真理何嚐不是經曆過怎樣的悲劇。看的出,你在這門課程中找到了你的疑惑,盡管我不清楚你發現了什麼,但是勇敢的求證,真理的發現屬於勇敢去挑戰的人。”
老頭子的眼光真是毒啊,連這種問題都能發現,不過蘇青從來不認為權威是不能懷疑的,蘇青的科學原則就是:信自己不信耶穌。
“老爺子,放心吧。我這人度量小,容不下懷疑。如果有人自稱上帝,我會毫不猶豫的解剖這個上帝,看看上帝的肋骨是否少了一根。”
“看來我是杞人憂天了,喝茶喝茶。”
“還是要謝謝老爺子,不過有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想問問你,可又怕你不高興。”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體說過阿裏斯托芬的故事嗎?”
蘇青搖搖頭。
“柏拉圖的《盛宴》裏說,在遠古時代,人分為三種,男男,男女,女女”
“男男,男女,女女?”蘇青有點想不過來。
“就是說以前人的材料想到於現代的兩個人的材料。他們自得圓滿,無欲無求。但是有一天,神把人劈開了兩半,世界從此隻有男女兩類人,人們變得左顧右盼,惶惶不可終日,大部分人都在尋覓自己的另一半的過程中笨促的過完了一輩子。”
“原來神也很無聊,看不得別人安逸。”
老頭笑笑說道:“基本來說,神的想法是捉摸不定的,也很無聊。不過這件事更像是為了懲罰。就像亞當和夏娃。”
不過他們的對話被終止了。
“打擾一下,館長先生。”說話的是一個亞裔女生,傍邊還有一個白人女生。
老頭子站了起來問道:“女士們,能幫助你們什麼?”
“我們是社會學院女性研究專業的新生,我們剛加入MIT女權組織。我們組織正在MIT全校進行婦女權利方麵的調查,我們兩個負責圖書館部分,因此,能請教你幾個問題嗎?”說完亞裔女生深深的鞠躬,蘇青在一旁肯定,這個女的是個日本人!
不曉得是什麼緣故,館長的臉開始有點變黑,木然的說道:”請說吧?”
那個日本妞拿出筆記本問道:“圖書館裏麵的名人畫像為什麼女性總是排在男性後麵?”
“所有排序都是按照年代先後排列的,說實話我也不曉得為什麼年老的總是在年輕的前麵,你能告訴我麼?”
“你不能用年齡的問題混淆男女平等的原則。”
看著老頭很不爽的盯著她們,那個白人女子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