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李煜也算了解,這是一個懦弱的人,按照常理他並不該再次派兵前來的,更不會有這樣籍籍無名卻武力值如此高的猛將,還有那凶悍的軍隊。
可是事實上他卻已經兵臨城下。
歐陽狼以君子相待,正大光明的邀戰,己方不動,歐陽狼絕對不動,這使路風對其惺惺相惜。
軍師與其相處並不久,但是要了解路風這個人卻不難,所以軍師了解路風。
如果敵方無所不用其極,那麼路風也會同樣甚至超出理解範圍的反對之,可是如果對方對其以君子之禮相待的話,那麼路風絕不會失去君子之風。
路風與歐陽狼交戰之際,不肯占戰馬之利,而在平地之上與歐陽狼交戰就是很好的證明。
當時,路風和歐陽狼大戰之後,力竭暈倒,血刃本可以適時拿下路風的,可是血刃沒有這樣做,因為血刃是有組織有紀律的,也因為血刃了解歐陽狼的脾氣。
路風也知道自己帶出去的兵士根本抵擋不住那百餘血刃士卒,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所以他也尊重歐陽狼。
可以說,如果這次歐陽狼勝利,那麼關鍵在於歐陽狼恰巧采取了正確的對敵方法。
他以君子之風待路風,恰好正中路風下懷。
歐陽狼一馬當先,其後是整齊的血刃士卒,每個人都隻有一種表情,那是不拿下此寨決不罷休的決心,那是一貫訓練出的堅韌。每個人都隻是注視著敵方寨門。
不吆喝,也不攻擊。
隻是看著。
如此,便已經給了路家寨上下萬餘人空前的壓力。
歐陽狼已經邀戰過了,他也相信,不需要吆喝,不需要強攻,隻需要對路風發出邀戰即可,他相信路風,也尊重路風,他認為路風會接受這一戰。
所以他和他率領下的血刃隻是站在這裏,什麼都不做。
即便是中午,也隻是一個小組一個小組的回去吃飯,然後便即回來繼續站在這裏。
路風當然對外麵的情況了然於胸,因為每時每刻都會有信息傳到他這裏。
他一直在徘徊,在思考。
他不能失去路家寨,可是他也不能失信於這個對手。
所以他為難。
軍師說的道路他也很清楚,軍師也在等他決定。
不管是戰還是如何。
路風上了城牆,和軍師一起。
他看到了血刃嚴整的隊伍,看到了下麵一個不足千人的軍隊所散發出來的威勢,嗅到了本不該是這麼少的軍隊所能擁有的殺氣。
“這是一支虎狼之師。”路風歎道。
“所以他們的旗幟是狼。”軍師道。
“我也有一支精兵,那是我的心頭肉。”
“我知道。”
“你覺得如何?”
“如果沒有見過這支軍隊,我會以為你那支軍隊是天下最強。”
“我也曾這麼覺得。”路風歎道,“我用路家寨普通兵丁三倍的供給和三倍的訓練量經八個月訓練和實戰培養出來的精兵一百人,本打算作為我出兵亂世,雄霸一方的王牌軍的,此時,竟不能與眼前士卒相媲美。”
“這樣的士卒,我也沒有聽過,更不要說見過了。”
“與其一戰吧!”路風的話並沒有出乎軍師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