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用你提醒,那與你沆瀣一氣的縣官也該死。”李煜簡短說道,“天霸,將其拎走,去衙門。”
說著,李煜示意早已看的目瞪口呆的喬興:“帶路吧,最好也通知你們喬氏一族的長輩,不管他們有沒有話語權,去看看也是好的。”
“是。”喬興隻覺得口幹舌燥,也不知該如何表達。
到達縣衙,自然有人前來阻截,但是這些連尋常軍士都不如的蝦兵蟹將哪裏會是李煜等人的敵手?
“爾等是何人,膽敢大鬧公堂,沒有王法了麼!”這時,漢壽縣少府(縣尉的別稱)走後堂走出,喝道。
“你也配提王法二字!”雪木早聽說了漢壽縣少府、明府(縣令別稱)狼狽為奸,不但不為民辦事,還總是欺壓良善,逼良為娼,助紂為虐,為虎作倀,可以說,他們的作為便是一些地痞強盜都不如。
所以,雪木二話不說,直接怒而出手,一巴掌便是扇在這縣尉臉上,直將其扇出數米,撞上牆壁,栽倒在地,半邊臉都是高高腫起。
這縣尉哪裏吃過這等憋,但是剛才一巴掌也是完全將其給扇懵逼了,再加上半邊臉腫起,血絲掛在嘴角,竟是不敢再多言一句。
“把縣令喊出來,立即升堂,和尚要斷一次案了。”了緣則道。
縣衙有人鬧事,過街百姓都是駐足觀看,而世人大多如此,聞聽有熱鬧,都喜聚眾觀看。
過得一會,陳亂回來,連通喬氏一脈族中的幾位長輩也是到得衙內。
這些個族中的長輩雖然大多迫於如今喬休的壓力,不敢對喬興有所幫助,但是內心之中,還是很看不慣喬休的,還有有著公斷是非之力。
“敢問各位族中長輩,是否得知喬休欲要挖我父親之墳墓?”此時的喬興衣衫襤褸,身上也是遍體鱗傷,但是禮儀還是周到,對這幾位叔父微微行了一禮,道,“族中子弟,動先人墳墓,該如何處置?”
喬興並沒有就自己家產被奪一事爭執,而是首先提出自己父母墳墓即將要被挖掘之事,也足見其人品質,錢財與孝順相比,他更看中後者。
“處死。”來的六個老者之中,一個麵向頗有威嚴的正是喬興的四叔父,似是條件反射一般的道,對於族中家規倒是極為熟知。
來之前,他也是得到消息,說是喬興忽然有了幾個幫手,不僅將喬休培養的那些家丁護衛都給打的半死,便是喬休本人也如同小雞一半的被拎著拎到了縣衙之內。
所以,這一直敢怒不敢言的老者憋在心中的話,這才暢快的吐出。
“既然族規,挖墳者死,那這喬休欲要動我父之墳,便是死罪!”喬興叱道。
“啪!”
縣衙明府、少府雖然俱在公堂,但是攝於李煜等人之威,卻是不敢妄自說話,膽顫心驚的蜷縮一處。
而了緣卻是坐在了明府之位,極為響亮的拍了一下桌子,衙內那些剛才尚未動手的人也是知道這些人的厲害,更是不敢作聲。
了緣道:“這狗屁的狗官兒,好事兒都不做,壞事兒做不少,今天,就由和尚我代替他了,諸位沒有異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