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弄人?”這年輕人卻是認真道,“這便是我做的詩,可沒有捉弄任何人。”
“公子,你別逗了,不然,小鈴都要當真了。”
“說了,你們也不會懂。”這樓閣內的年輕人直接道,“盡管將我這詩遞交上去,其他無須你們管。”
“這…”小鈴也是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嫣然一笑道,“那我就將公子這副丹青妙筆書寫的四個大字呈交上去。”
這時,半柱香業已燃盡,時間一到,一聲鑼聲響起,小芽便將那些遞上來的詞作一一整理,編了順序拿上樓,半晌之後,又是帶了下來,還特意將入選的五篇新詞一一誦讀了出來。
其中一首詞作為:
誰道閑情拋棄久,每到春來,惆悵還依舊。
舊日花前常病酒,敢辭鏡裏朱顏瘦。
河畔青蕪堤上柳,為何新愁,何事年年有?
獨立小樓風滿袖,平林新月人歸後。
這首《鵲踏枝》,寫的是愛情,詞作倒是道盡相思之苦,隻是卻分明是馮廷巳的作品!
馮廷巳人品卑劣,曾是南唐‘五鬼’之一,但是其作品卻的確不凡,精品許多,流傳也廣。
這次,李煜卻是並沒有填詞,畢竟,這裏不是如夢樓,而且身邊還有著燕雨涵、芊鶯在,他又如何能夠去在別人的招親現場胡來?
隻是,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卻是出乎意料,這被選出的五首詞作之中,竟然有著一首,僅僅隻有五個字。
而且,那五個字,分明也不是詩。
那更像是一句氣話。
我不會作詩。
但是,被夢娘選中的這五首詞作之中,卻恰恰是有著這首分明不會作詩,也分明不是詩的五個字的‘詩’。
為此,也引起不少反響,口哨吵鬧之聲,也因此而哄然。
“那是詩麼!那人分明不會作詩,憑什麼過關!”
“什麼狗屁詩,老子用屁股寫的也比那鳥詩好!”
“你家小姐就算不會賞析詩詞,也不至於選出這等文筆的濫竽充數吧。”
“這五個字難道比我填的詞還要好麼?”
……
“公子,公子,您過關了!”
“是啊,公子,您竟然真的過關了!”
“小環我真是不懂,公子您明明都不會作詞,而且,這也不是詩詞啊,怎麼真的就能過關呢!”
“你懂什麼…”這年輕公子卻是不屑解釋什麼。
……
麵對這忽然哄鬧起來的人群,小芽卻是不以為然道:“規矩是我家小姐定的,唯一評判標準也隻有我家小姐一人,我家小姐說那首詞好就是那首詞好,你們不要嚷嚷,有本事你們也些五個字讓我家小姐給你們過關呐。”
這小豆芽,分明就是一根小辣椒。
“恭喜獲勝的五位幸運者,有請五位過關者隨我上樓。”
夢娘所在的房間也是三樓之上的一間樓閣,與李煜等人的雅間恰好想對。
就在這五人到達夢娘房門口的時候,卻是並未被邀請進門,而是,醉仙樓的樓頂之處,忽然垂下一個紅色的圓形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