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蓬頭垢麵的小夥子抬頭一看,這一下差點嚇破膽,之間他立馬撲倒在地,全身發顫的磕著頭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呀!”
“可還記得昨天我說的話?若是再讓我看到你行竊,便不會輕易放過你。”身著男裝的張芸,把折扇輕輕一晃,慢悠悠地說道。
“公子,公子您等等我呀,怎麼又走那麼快!”這時,同樣穿著男裝的月兒從人群從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大爺饒命,小的記得,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那小夥子隻嚇的全身哆嗦。
“公子,他,他那裏濕了......”月兒似乎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低頭朝那小夥子的褲襠看去,地上竟攤了些水跡。
這時蕭楓也走了過來,看到張芸把先前那撞了他的小夥子嚇趴在地,於是上前說道:“這位兄台,我看這人麵黃肌瘦,顯然是貧苦人家的孩子,你這貴族公子,為何要欺負他?”
蕭楓一時並沒有認出眼前這兩人,就是張芸和月兒。
張芸聞言冷笑一聲,看著蕭楓說道:“欺負他?可笑之極。你便讓他自己告訴你,我為何要欺負他?”
蕭楓還真沒整明白,於是朝那趴在地上的小夥子說道:“小兄弟,你有什麼為難的地方盡管說,我給你做主。這人要是仗勢欺人,我便幫你出口惡氣!”
那躺在地上的小夥子,正是昨日在大街上偷了那老奶奶的錢包被張芸撞了個正著的人。今日走在街上,見蕭楓年級輕輕,又不似本地人。於是歹心又起,結果還真給他偷到了且蕭楓還沒察覺。此時不想又被張芸逮個正著,心裏這個苦呀,簡直想死的心都有。
那蓬頭小夥伸手手裏的錢包,畏畏縮縮道:“大爺,是小的活該。小的偷了您錢包,您沒發現......”說完,又低下頭去,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麵對蕭楓。
蕭楓一看那錢包,不正是自己的嗎?伸手往兜裏一抹,卻哪裏還有錢包。那可是他三年前唯一剩下的十兩銀子,此刻已經用了一些了,還剩八兩不到。若是給他偷了去,自己隻怕還真沒法南下了。
“你,你為何要偷我錢包?”蕭楓此刻也有些憤怒,指著那小夥說道。
張芸倒被蕭楓“幼稚”的話給逗樂了,於是笑道:“你這人真是可笑,被人偷了錢包,還要幫人家出氣。竟然還問別人為何要偷你錢包,真是愚蠢!”
說罷,又想到先前被蕭楓欺淩的時候,現在看到蕭楓的窘樣,心裏憋提多開心了。
蕭楓涉世不多,哪裏懂得這些人心險惡。一時竟有些無言以對。
“他若不是缺錢用,急錢用,何以會幹這種事情。”蕭楓覺得還是有隱情,“你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困難需要幫助,才會做出此種舉動?”
那小夥聞言極度慚愧,看了看張芸,又看了看蕭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行,那便滿足你的好奇心和無知心。你便有什麼說什麼,直言告訴他,也好讓這個傻子以後長些心眼!”張芸朝那小夥子說道。
“我,我平日就是靠搶投為生,並無什麼正業,也並無什麼困難。若是不偷不搶,就會挨餓!”那小夥子如實說道。
“聽到了沒有?他是專門做搶偷的,這種人,就應該抓起來關到牢裏去。昨日若不是我,一個老太又險些被這小賊害了!”張芸滿臉鄙視的看著那那小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