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完全睡醒的張芸極其不情願的張開雙手伸了個懶腰,但人還在床上躺著。
屋外的陽光早已經照進了二樓的窗戶,灑落在屋內的桌幾上,連帶著也投到了床上的張芸身上。
“公主,你終於醒了。”月兒看著床上睡眼惺忪的張芸,一副“我服”的表情說道。
張芸還沒有進入醒來的狀態,說道:“你盯著我做什麼?我還要睡!”
說罷,便要翻個身側去。忽地想起什麼來,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這一下完全清醒了,隨手拿起一旁的衣服,邊穿邊有些急切的說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怎麼了公主?”月兒被張芸這一驚一乍給整迷糊了,但還是回答說:“這看這太陽都照屋裏來了,估摸著快過巳時上午九點了吧。”
一會兒的功夫張芸便已經穿戴完畢,下了床說道:“你忘了昨天有人送來的那封信了?”
月兒早把臉盆和毛巾拿了過來,放在梳妝台上,看著張芸說道:“我記起來了……可是公主,咱們該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想辦法趕緊離開這裏唄!”張芸一邊洗漱一邊說道。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公主殿下想去哪?”
張芸聽到這聲音差點把臉盆掀翻,生氣地把毛巾扔在臉盆裏,大聲朝門外說道:“兩位師父遠道而來,想必一定還未休息好吧?芸兒還在睡覺,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
來的正是蒙古當今兩大國師——悲喜二老。張芸在悲喜二老麵前還是喜歡用自己的漢名自稱。
張芸這邊說著,一個勁朝月兒使眼色,示意她去把住門口,自己則已經走到了窗戶邊。
張芸想從窗戶外溜走——兩層樓的高度對於張芸來說簡直輕而易舉。她的想法很好,但她低估了悲喜二老的能力。
就在張芸準備推開窗戶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外往裏推開了。
悲喜二老何等聰明,又身為張芸的師父,如何不知道她的性子。何況張芸說話的語調,哪裏像是還在睡覺的聲音。
門開了,悲喜二老就站在門外。像兩塊木頭一般,麵無表情,但那兩雙眼睛卻犀利無比。二人都看著張芸。
“公主殿下,請恕罪!”喜長老開口了,但隻這麼一句,還是麵無表情。
張芸的手已經搭在窗戶上了,聽到這句話,她還是推開了窗戶。屋外的陽光立馬就全部照了進來,一陣風吹來,讓張芸順勢就說道:“今天真是個好天氣呀!”
然後轉過身來,臉上露出極不自然的微笑,看著悲喜二老說道:“兩位師父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