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出現的兩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當今蒙古王朝的兩大國師——悲喜二老。
“蕭師侄,這就是你對待公主殿下的方式?”
喜長老麵無表情地看向蕭楓。
蕭楓神色有些尷尬。出現剛才的局麵,的確是他考慮不周。他把張芸給忘掉了。
“若非我二人及時趕來,莫非今日公主殿下就要葬身於此?你可知若是這樣,以公主殿下在皇後和大汗心中的地方,大宋王朝可是立即就要麵臨蒙古的鐵騎踐踏,這等錯誤你可擔當得起?”
悲長老毫不留情,言辭犀利。
蕭楓聽了,感覺自尊心受到了打擊。不禁冷笑道:“兩位便是不來,我自然也有手段保全張姑娘。悲國師言語似乎透著對我大宋的袒護,身份卻又是蒙古國師。我可以說,你這是在倒鉤愛國之情?”
“你!”悲長老聞言麵色鐵青,“無知小兒,隻會逞口舌之快!”
“蕭師侄,你可知你如今已經成了眾矢之的了?現在江湖上幾乎人人都知你蕭楓手上有這樣一柄青釭神劍。更有人添油加醋說你得了武穆遺書。有心人無不到處打聽你的下落,要奪你的寶劍……
公主殿下若是還跟在你身邊,隻怕今日之事還會再度發生。所以這次,我必須帶公主殿下回去,我勸你還是不要再阻攔得好。”
喜長老看向蕭楓緩緩說道。
“這二人是衝著我這柄劍來的?他們是如何知道的?”
蕭楓眉頭緊鎖。
“這二人號為‘黑白無常’,不屬任何一方門派勢力,常在黑夜出沒取人性命。至於他二人是為寶劍還是所謂的武穆遺書而來,卻不得而知。
今日你在路上遇到的那三個天山派的弟子,暴露了你的寶劍和身份……消息便是他們天山派的人放出去的。”
喜長老把知道的都告訴了蕭楓。
“師哥何必與他說這麼多。他自己尚且難保,便讓他自求多福。我們帶了公主去便是。”
悲長老卻似乎很是看不慣蕭楓。
蕭楓也沒心思去計較喜長老又是如何知道他今天教訓了那三個天山派的弟子,自然也直接過濾掉了悲長老的話。
他想的是如果事情真如喜長老說的這般,那他蕭楓隻怕日後都不得安寧了。
“這天山派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蕭楓麵容冷酷,在心裏對天山派已經恨之入骨了。
“蕭楓非常感謝喜師叔告知我這些事情。誠如師叔所說,我若再讓張姑娘跟在我身邊,隻怕會非常危險。既然如此,喜師叔就帶她回蒙古去吧。”
蕭楓隻且隻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對了。在客棧的時候張姑娘和月兒隻怕都中了蒙藥。聽那店小二說的叫做‘九曲奪魂散’,不知喜師叔可知此藥?”
蕭楓看著倒在地上的張芸,朝喜長老說著。
“這是黑白無常常用的一種迷藥,以花粉混製,藥效極強,聞之片刻即倒。若中此迷藥者不服解藥,十個時辰之內身體裏的血液便會慢慢腐化變黑,最終因身軀壞死而亡!”
蕭楓聞之臉色一變,道:“如此恐怖?”
喜長老說完,伸手便朝李飛燕身上搜去,一會兒便果然搜出一個小瓷瓶。他伸手拉開塞子聞了聞,說道:“這便是解藥。同樣以花粉渾製,分別它們便是迷藥氣香,解藥氣臭。”
“喜師叔雖身為蒙古國師,對中原江湖之人事卻了解得很,讓人佩服。”
蕭楓發自內心讚歎道。
蕭楓說話間喜長老已經用解藥瓶口往張芸鼻尖抹了抹。
“這解藥卻不像它的迷藥那樣及時見效,至少需要等到第二天白天才能蘇醒過來。在這期間,我還得為公主運功驅一次毒……”
喜長老抱起張芸,像之前蕭楓抱張芸一樣。
“月兒姑娘隻怕此時也還在客棧裏……”
蕭楓說道。
“我會回客棧把那丫鬟帶走的。”喜長老說道。
他說完人便已經遠遠的走了。
悲長老瞧了蕭楓一眼,冷哼一聲,也瞬間跟了上去。
蕭楓感覺有些頭大,不知該如何麵對喜長老所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