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菲芸一身珍珠白的輕紗,外麵披著一件修長的同樣白的風衣,馳騁在官道上,秀發飛揚,英姿颯爽。
她已經有些日子沒有這般暢快地騎馬奔馳了,隻因在騰衝,每日都有那些莫名其妙的男人想一睹芳容送上請帖或拜帖。她不厭其煩但也不勝其煩,隻好自己每日在公主府裏射箭練武,倒成了個閉門不出的大家閨秀——不熟知她的人倒還真都是這麼認為的。
此刻有機會,段菲芸自然不會放棄一回馬上馳騁的機會。
她的心情由是也開闊起來。便如那剛剛從山頭冒出來的紅日,朝氣蓬勃,蓄勢待發。
但忽然一道人影從左邊的樹林裏掠了出來,速度極快,就往段菲芸腰上摟了過去。
但此人顯然低估了段菲芸的能耐。段菲芸一個低身貼住馬背,坐騎早飛奔出去了。那人初一失手,倒還愣了一下。
段菲芸勒住馬匹,倒轉那頭看向那人。隻見此人穿著一件鑲金的大佛袍,脖子上掛著一串不大的菩提珠。兩耳都吊著個大大的銀環。
一隻鷹鉤鼻上一雙精亮得嚇人的眼睛。
段菲芸看著此人的眸子,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怎麼也想不起來。
段菲芸自然想不到這人就是之前襲擊她手下四大護法的伏克渾。隻是此時伏克渾去掉了之前一身破爛的裝束。
“哪裏來的臭和尚,居然敢襲擊本公主!”段菲芸大怒道。
伏克渾冷笑一聲,並不搭話。起身再度朝段菲芸襲去。這次他存了心,已然是實在的擒拿手。他不信段菲芸這次還能僥幸逃脫。
但往往有些你認定的事情它還偏偏容易出乎意料。
段菲芸見伏克渾朝他抓來,也是冷笑一聲。她平時極少出手,最多不過是拿府上的打手練練手。就連四大護法她都不曾與他們交過手,段菲芸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武功。
這次,有個不知死活送上門的家夥。自己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段菲芸是這麼認為的。
但段菲芸很快意識到,對方非等閑之輩。隻一招,段菲芸險些被伏克渾抓住。
伏克渾很是意外。
小小一個大理國的公主,竟然也有這等身手?竟然讓自己兩次失利?
伏克渾知道自己不能戀戰,再不拿下段菲芸,等後麵的四大護法趕來,他就沒有辦法強行擄走段菲芸了。
伏克渾使出了龍爪手。但他一出手,段菲芸竟也緊接著以一招相同的招式朝他抓來。
伏克渾大吃一驚。他可不想與段菲芸兩敗俱傷。他閃身避開,大驚道:“大理何時也有會‘龍爪手’的?!”
在伏克渾看來,剛才段菲芸那一招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龍爪手,一定是大理其他人教給她的。
所以問題就來了,大理何時有人會少林派的龍爪手了?
伏克渾因為心慌而恰恰忽略了“無相神功”。
段菲芸卻是一愣,沒明白過來伏克渾這句話的意思。但“龍爪手”這門武功她是聽說過的。心想難道剛才自己學他的那招就是龍爪手?
想到這裏,段菲芸心思一轉,冷笑道:“我大理能人輩出,區區‘龍爪手’豈在話下?”
伏克渾不知真偽,但隨即反應過來,說道:“即便大理有人會龍爪手,憑你這小姑娘,難道還能從本法王手裏逃脫不成?”
伏克渾說罷,複又起身朝段菲芸發起了攻勢。這一回,伏克渾是動真格了。段菲芸利用“無相神功”偷用伏克渾的招式,二人竟出招一模一樣。
隻三招下來,伏克渾似乎也瞧出了端倪,大笑道:“你這‘龍爪手’卻總是慢我一拍。我適才變了一招,不過是憑空捏來的,你竟也能使出一模一樣來。看來你這丫頭不是會龍爪手,而是學會了我尋覓已久的‘無相神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