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我走向了中間的房間,推開門,在推開門之前我做好了再見到一個奇怪的人的準備,但是事實又不如我所預料的,裏麵沒有人,不止沒有人,什麼都沒有。這個描述並沒有任何的誇大,整個房間隻有牆壁窗戶,沒有其他任何的擺設。這讓我覺得奇怪,明明有人走進這個房間,而我第一次來這個房間的時候這個房間裏至少還有灰塵和垃圾,但現在什麼都不在了,就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t不過我也沒有心情去計較這些,我合上門,準備進最後一個房間,而就在我合上門的瞬間房間裏傳來淒厲的慘叫聲,這種慘叫聲劃破了整間房子的空氣,震得我耳膜生疼,不過比起身體上的不適,對我心理照成的傷害更大。試想一下,原本安靜無比地環境,突然一聲沒有任何預兆的慘叫,就像往一個平靜的湖裏投下一顆炸彈一樣,而我很不幸地就是這個湖裏的一條魚,得虧了我沒有心髒病,否則這一下可被嚇得不輕。
\t我拍了拍胸膛,雖然我知道這個動作並不能讓我心緒穩定下來,但至少能稍微緩解一下。我手放在了門上,深吸一口氣,空氣奇涼無比,凍得我肺疼,也讓我的大腦清醒了一點。我小心地推開門,可是我預想的情景依舊沒有出現,裏麵還是什麼都沒有。
\t你這是跟我開什麼玩笑?難道是這個門在叫嗎?我腦子裏閃過無數荒唐的念頭,我活了二十多年還是頭一次腦子裏有這麼多荒誕的念頭。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七點三十五分,時間過得並不快,相反,好像變慢了,我想打個電話問問陳俊文的情況,但是這裏居然一點信號都沒有。我覺得不可思議,因為我明明記得我進來的時候信號是滿的,我之所以這麼確定,是因為我的手機在沒有信號的時候會發出兩聲警告的聲音,一路上它都沒有響,而我就這麼不知不覺地沒有了信號。我搖搖頭,把手機放回口袋。
\t而就在我把手機放回口袋再抬起頭的時候我看見了眼前出現了一張椅子,在椅子上坐著一個人,說是坐著,其實並不盡然,是被坐綁著。我看著那個人,是個男人,低著頭,身上被五花大綁。因為他的頭低著,所以我看不清他的麵容,但我也不是那麼想知道這個人是誰,我小心地向後退了幾步,這個時候要讓我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是肯定無法說出任何話的,在我老家有個說法,人在二十歲之前沒有見過鬼,那麼這輩子都不可能看見鬼。所以我不相信這一切是鬼神作怪,比起這種說法,我更相信是人為的,至於他們是怎麼辦到這些的,我現在還不清楚,我現在要搞清楚的隻是眼前這個人的情況。首先我不是一個大好人,如果他是被卷入什麼奇怪的事情而被人綁在這裏的,那麼我絕對不會去救他。而我覺得更大的可能性是這個人隻是一個誘餌,如果我貿然靠近,受傷害的必然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