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而比岸之都卻是燈火通明。君未名隨張子房一路走來,兩人都不曾說話,心中各藏著心思。
黑暗中的儒門顯得靜謐神聖,仿佛蒙上了一層麵紗,讓人看不透。儒門的正門之外,有方圓一裏的空地,雖看起來荒廢已久,卻是幹淨整齊,絲毫不會影響行走。
張子房走到那片空地中間時,突然停了下來,君未名對他的突然停止感到很不解,心想師父怎麼突然停下來了,不等他開口詢問,張子房卻說道:“是不是想問為師為什麼停了下來?”
君未名點了點頭,說道:“嗯。”
張子房聲音低沉了下來,滿是殺氣,白色的衣袍在夜風中烈烈作響,月色下,他仿若一尊殺神,說道:“因為,你的死期到了。”話語中充滿了決絕,每一個字都震撼著紂的內心。
不等君未名反應,張子房繼續說道:“你的念力的確很好,居然能發現我在盯著你,沒錯,你從進入學院以來感覺到的背後的那雙眼睛正式本尊。”君未名有點緩不過神來了,心想這老家夥居然早就盯上我了,看來他這是要誘殺我啊,現在四下無人,這裏又是他的地盤,小爺的死活全憑他的心情了。不過按此時的情況來看,今日是十死無生了,不過,這老家夥為什麼要殺我,我身上也沒寶啊。
張子房繼續說道:“別人察覺不了,別以為我就看不出,你一身魔氣繚繞,生機忽有忽無,而七脈讓人無法察覺,學院龍脈的至陽罡氣自從你到來以後就變得虛浮不定,再加上十日之前西涼滄域玄陽境發生的事,本尊斷定,你就是那魔物。為保天下太平,今天本尊隻有除魔衛道了,你,出手吧!”
君未名此時知道了張子房要殺他的原因,心中便有一萬匹***在奔騰,行啊,又是這黑不溜秋的家夥給老子找事。不過你儒門之人果然是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先是誘騙,之後還找一個這麼正義的一個借口來開殺戒,行,老子認栽了。
君未名狂笑了起來:“這蒼天不仁,以萬物為狗,今欲亡我性命,小爺我還沒活夠呢?老家夥,你覺得我是認命之人嗎?既然這蒼天不仁,那我便捅破這天。”
此時憤怒與不甘已經充斥了他的內心,漸漸的,他迷失了自己,仿佛融入這天地之中,沒有了意識,忘卻了所有,更不知他此時即將命隕。幾息之後,以他為中心,風雷四起,陰陽二氣在他後背三尺之外極速旋轉,形成八卦之象,暗金色的原力自他的手中慢慢形成。
張子房看到那暗金色的光暈和八卦巨輪,他笑了,笑的很開心,激動地說道:“好,很好,果然是逆原力,老夫果然沒走眼,還是陰陽絕脈體,哈哈哈哈。”這一切,君未名自然不知道,他的身體此刻完全求生的潛意識支配著,隻想殺,隻想生!
張子房看到局勢慢慢的不對了,君未名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強,感歎道:“好苗子,不過本尊再不出手可就要出大事了,小子,別怪為師這樣做,你可能要在床上躺幾天了。”話語中充滿了欣慰。
說罷,身影快去移動,整個人瞬間消失,天地靜的突然一片寂靜,隻有君未名在那裏,氣息還在暴漲,三息之後,張子房從天而降,扇影飛流,凝成一把巨劍,劍柄處一頓蓮花仿若初生般慢慢綻放,巨劍向紂極速襲殺而去,帶起花雨飄飛。他同時大喝道:“青蓮劍歌。”
巨劍落,陰陽破,君未名像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狼狽不看。張子房落地手指迅速攻出,夾住一片蓮花,放在鼻前嗅了嗅,淡淡的說道:“沒錯,我儒門殺人,就是這麼優雅。”說完後收起那把讓人心寒的折扇,走向紂,抱起他向不遠處的大門走去。
月色下,師徒二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夜,的確適合殺人。
青玄長老領著鳳惜從龍圖閣出來後便直奔議事閣去了,鳳惜也是安靜的跟在後麵。大約走了一刻鍾,二人便到了,青玄長老說道:“鳳惜小姑娘,這裏便是議事閣了,想必大家都到了,我們進去吧。”鳳惜隻是點了點頭,二人便推門進去了。
議事閣中油燈微亮,昏暗的環境下,氣氛顯得異常沉重。裏麵有三位老者並排而坐,一個中年人立於中堂上位,
有五個小孩,四男一女,站在三位老者的對麵。青玄長老向那那中年人拜揖後便去坐在了那三位老者身邊多出來的空位上。
待青玄長老坐定後,那中年人開口說道:“我是比岸之都的太上長老百裏奚。”隨後又依次指著四位老者說:“這四位分別是鬥門鐵羅長老,術門唐私長老,陣門巨擎長老,藥門青玄長老。”
介紹完了後,太上長老稍稍側過身子,從身邊的桌子上拿起一本羊皮書冊,他的眼神在書麵上遊曳,同時淡淡的說道:“你們的名字能夠出現在這個冊子上,是因為你們天賦異稟,因此你們將成為這四門長老的親傳弟子,受其親自指導,希望你們能努力修煉,早日踏入強者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