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涵見他還不肯離開，就要找他理論，卻被辰鋒阻止了。
記完菜單的打工學生抬起頭想核對一下男子點的菜，卻發現原來這是他讀高一時的數學老師。
“誒，老師，是你啊？”
“你是？”男子定了定眼睛，看了看打工學生，仍然記不起自己這是自己教過的學生。
“我是鴨蛋仔啊。”打工男生有點興奮地說道。
“噢！對對對，你就是那個數學經常考零分的鴨蛋仔，我說怎麼看起來好眼熟，原來是你啊，怎麼，不好好學習來這裏打雜啊。”
“沒有沒有，邊學習邊賺點零花錢。”
“也是也是，你這成績沒什麼希望讀大學，早點體驗生活的困難也是可以的。”
“……”鴨蛋仔的臉有些抽搐，剛剛的笑容一下子就沒了，哪有這麼說話的老師，真是讓他一下子又想起了被他教數學的無奈。
而在這時，其他桌也陸陸續續有人吃完離開，辰鋒就帶著林婉涵去了旁邊的空位坐下，叫別的服務員收拾完餐桌後就坐下了，說真的還是鴨蛋仔的服務到位，也就他能桌子擦兩遍，一遍洗潔精一遍清水。
其他服務員都是拿不知擦了多少張桌子的抹布，上麵還殘留著其他食物，然後胡亂兩下就解決完事了。
辰鋒愛幹淨點，自己用紙巾擦了擦，坐等點菜。
“你怎麼不跟他理論。”林婉涵帶著生氣的口吻說道，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有理的一方，為什麼不據理力爭，而是選擇退讓來到旁桌，她覺得辰鋒不是這麼容易妥協的人啊，要不然剛才就不會在大街把別人給暴揍了，現在的行為讓她捉摸不透。
說到底還是林婉涵年輕點，辰鋒的心思十分縝密，預感到可能這個老師可能不是這麼好貨色，要設局讓他暴露原型。
“怎麼樣，現在數學考多少分啊？”男子依舊不肯放過取笑學生的機會，還以為自己教育的好棒。
“我啊，考100多而已。”鴨蛋仔慢慢地說道，表情不以為然，仿佛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一百多啊，那就還是打工吧，一百多，什麼？！你能考一百多。”猥瑣老師表現出驚愕，他沒想到鴨蛋仔能這麼厲害，沒了他這個老師拖後腿成績那是鹹魚大翻身。
“對啊，還行吧。”鴨蛋仔非常低調，對這個老師確實充滿了怨恨。
他清楚地記得，當時自己剛進學校時，數學是偏科科目，本來想高中好好讀盡力補上來，卻沒想到遇上了一個渣滓老師，不僅教學能力沒有，還尼瑪喜歡嘲諷學生。
鴨蛋仔當時剛進學校，什麼都不懂，沒給過其他人欺負，就淨給這個老師嘲諷，上課就喜歡點他名，叫他回答，回答不出就罵他還罰他抄數學題目，還跟他說沒什麼希望別讀書回家種田早點出社會打拚，弄得他一度很消極沒有學習的動力，直到高二才發現原來是這老師壓根就不是塊教書的料，上課吹牛逼，下課調戲女學生，整天懶懶散散，其他老師看見他都繞道走，不想和他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