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再遇阿沙(1 / 3)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達啦….達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在冰冷與黑暗中,我聽到遠方傳來纖細的歌聲,又像是一種呼喚聲,自遠而近,逐漸變得清脆。我伸出手去,觸到柔軟火熱的另一隻手,那手天使一般輕撫過我的手背,悄無聲息地握住我的手。

暖和的風一陣陣地拂過,我感覺到臉上——或者說我印象中原本是臉的位置上突然有了知覺,先是一個個點,然後逐漸散開,這首先從眼皮開始,就像冰雪消融一般,最終讓我整個麵部都溫暖起來。我試著去睜開一下眼皮,眼角一陣微微的刺痛讓上下眼皮本能地緊閉起來,或許還得再融化一點冰冷才能打開,我想。我的意識已經漸漸地恢複清醒,至少能分辨出這不是天國的幻覺,而是現實之中。一個濕熱的東西碰了一下我的眼睛,接著便在眼皮上蠕動起來,極其舒服,我猜想那是一條大狗之類的動物在伸長舌頭舔我。

終於我睜開了眼睛,柔和的光線瞬間便填滿我的視野,同時還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在晃來晃去。

阿沙正俯在我麵前,像小狗一樣吐出舌頭,睜大眼睛凝視著我,臉上的長疤格外刺眼,破壞了這安靜中的和諧。

“阿沙。”我抬起手來輕輕地劃過她的麵孔,兩指在傷疤的兩邊來回撫mo,阿沙像貓咪一樣靜靜地閉上眼睛。我逗她說:“你是大臉貓。”

“嗯?”她打開眼睛望著我。

“大臉貓很乖的。”我心想,若不是她比我高出一個頭的個子,這麼大一張臉一定和大臉貓有得一比。

“這裏是我家。”她指著自己對我說。

我基本上恢複過來,慢慢地坐起。這個小房間裏放著一張床,(當然,我坐在床上)一台老式電腦架在床對麵的書桌上,除去行走必須的空當,剩餘的空間都被床頭的櫃子占去了。我猜想那不是衣櫃,因為我頭頂上橫穿而過的鐵絲上掛著一排白色衣物,對於這個思想單純的女孩足夠了。空中彌漫著濃烈的女人身體氣味和淡淡的藥水味,我能從中分辨出酒精與甲醛的成分。

我問她:“你在哪找到我的?”

她指著窗戶外麵說:“外麵的水裏。”

我扭頭望向窗外,原來她就住在這個轉角上的舊樓上,剛好正對著我落水地點,這麼巧,我不禁想,假如沒有這巧合,我大概真的淹死了。

“你先穿我的衣服吧,我要換衣服,濕的不能穿。”說著她遞給我一套白色的睡衣。我這才發現自己裸著身體——而且一點都不尷尬。我見她渾身濕透,褲腳偶爾還在滴水,才明白她救我起來到現在隻顧著我,自己還沒有換衣。

“阿沙,你這裏有地方洗澡沒?”

“有一個空房間沒人住,媽媽說可以用來洗澡。”

“我幫你洗一下吧。”

“不行,你不能看我。”她一個勁地搖頭,同時當著我的麵脫掉上衣,露出堅挺豐滿的胸部來。

我壓抑住自己的激動,半閉著眼睛說:“我已經看到你了。”

“你說前麵啊,看前麵沒問題的,媽媽說不能讓任何人看到我背後。”她居然還麵不改色地朝我做了個孩子氣十足的鬼臉。

“你背上有什麼啊?”我忍不住好奇的問。

“不能告訴你。”她嚴肅地說,“看到我背後的人,都要殺掉。”

我見她這樣子不像是說笑,她脫褲子時都不曾彎腰,自始至終保持直立著麵對我,以免露出後背來。我心中兩股不同的yu望反複衝擊著可憐的理智,便想起雨雨所講過的一句話,人的yu望有時候來源於神秘——當阿沙完全****裸地站在我麵前時,由性激素作用生成的衝動反而消退許多,因為我此刻更想看到她的後背,究竟有什麼東西,能比女性的*官更為神秘,難不成是一對翅膀?

我試探性地問她:“阿沙,連我也不能看嗎?”

她一邊穿衣一邊點頭:“嗯。”

“為什麼不能看呢?”

“媽媽說的。”

“那她沒有說過李俊可以看嗎?”

阿沙很堅定地搖頭表示“沒有”。

“假如有人偷看了你背後,那怎麼辦?”

“殺掉。”她凶狠地做了個扭斷脖子的動作。

“如果我偷看了呢?”

她想了很久才猶豫地回答:“我會再不理你了。”

我估計短期內不能將她的心靈“調教”到我的方向上來,於是換個話題:“你為什麼要救我?”

“媽媽說你必須活著,所以阿沙不能讓你死掉。”

“你怎麼認識我的?”

“你是風暴使者。”

“風暴使者又是什麼意思?”我鬱悶至極,這究竟代表什麼——怎麼每個人都默認我是風暴使者?不可能是我那巧合的網名吧,一定和什麼有聯係。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認識你,我知道你就是風暴使者李俊。”

“那要是哪天有壞人要殺我,你不在我旁邊怎麼辦?”

她又陷入沉思,許久之後她從桌子的抽屜裏拿出一樣東西來遞給我,是一個有點舊的銅質小鈴鐺。“你搖這個鈴鐺,我聽到了就會跑過去救你。”

我哭笑不得地拿起鈴鐺搖了兩下,它發出兩聲獨特的叮鈴聲。阿沙馬上跳到我麵前笑眯眯地說:“阿沙在這裏呢。”

一個強壯的弱智女人,能保護我什麼?我又想,其實阿沙現在這樣蠻開心的,有時候人笨一點也不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