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秦你便先喝茶,我出去看看玉紅。”赤夫人在得到秦醜的表態後,決定一鼓作氣,詢問女兒的態度,雖然這事十有八九錯不了,可是女兒的性格,倘若覺得秦醜是被逼無奈才同意的,必將會誓死不從。
“夫人請便。”秦醜覺得自己就像在夢中一般。
且說此刻奇門觀,豐丘道長自吟遊鏡中得知了整件事情,不禁歎道,“是緣終究要圓滿,看來我得下山一趟,去給醜兒證婚了,還得把那件事情處理好。”說完便在書桌旁寫了兩封書信,寫完之後便喚來了大徒弟一遊。
莫約五六分中,浩氣堂中進來一個中年道人,身體雖然健壯,隻是發梢已經有幾絲白頭。這便是豐丘的大弟子一遊,也是豐丘最為看中的幾個弟子之一。
“一遊,為師明日要下山一趟,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裏,觀中大小事項皆由你處理。另外這兩封信分別寄給驪山鑄劍秦家以及邊塞狼居胥山塞秋派掌門。兩封書信我已署好姓名。”說罷便將兩封書信遞給了一遊。
一遊將書信收入袖中後,問道,“不知師父下山所為何事,何時才能回來?”
豐丘看著大徒弟說道,“兩件事。莫約三個月才能回來。”
一遊想了想後說,“倘若弟子沒有猜錯的話,兩件事莫非都與十一師弟有關?”
豐丘看了看一遊,大笑道,“何以見得?”
一遊拱手道,“首先是師父近五年來沒有下過山,此次下山必定有要事,而且師父要我給驪山秦家主寄信,再聯係十一師弟前日下山,所以弟子大膽推測想必此事是與十一有關。”
豐丘點了點頭,突然又問道,“那你如何推斷第二件事與醜兒有關?”
一遊又道,“說到底,弟子並沒有十足證據說明第二件事與十一師弟有關,隻是弟子有一種直覺罷了。狼居胥山與驪山一西一北相隔千裏,乍一看此事與十一無關,但是弟子知道十一師弟每六年有一劫數,今年恰逢六年整,弟子覺得師父去狼居胥山必定與十一師弟這個劫數有關。”
豐丘道長聽罷,滿意的笑了,“一遊,你心思縝密,遇事想的周全。師父此去可以完全放心了。”
一遊聽到師父的誇獎,心中雖很高興,隻是多年的修行使得他喜悲不露於麵。隻是雙手一拱,“那弟子告退。”正要離去,卻被豐丘喚住,“一遊,你十一師弟要結婚了,有什麼話要為師捎給他的嗎?”
一遊聽罷,大是驚訝,“師弟大前天才下山,而且聽師父說十一在山下時得道入定多日,怎麼今日便要結婚了?”
豐丘看著愛徒,笑了笑說道,“緣份天定,緣到成果。這緣分豈是我等可以測到的?”
一遊想了想說道,“那便拜托師父將師兄弟們的祝福送到。弟子便先告退了,我可要將這好消息告訴師弟們。”
與此同時,赤夫人找到了在房間中悶悶不樂的女兒以及一臉無奈但仍然勸說的外甥。“玉紅,哥哥說這些話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哥哥怕你受那道士的欺負。”赤玉紅看著自己的表哥,生氣的說道,“秦道長但是沒欺負人,我倒是看到了表哥的咄咄逼人,表哥真不愧是奇門縣縣令的公子,在這奇門縣一手遮天。”
“玉兒。”赤夫人聽到女兒的後連忙製止道。沒等赤夫人說完,柳思便開口道,“玉兒,哥哥這不是再幫你嗎?你的心思我和三姨都看得出來。”
“那就多謝表哥。”玉紅一臉嘲諷的說道。
“玉兒,你怎麼跟你表哥說話呢?”赤夫人看到女兒越說越不像話,生氣的訓斥道。
“娘,女兒隻是覺得你們實在逼迫秦道長太緊了,好似女兒沒人要似得,女兒覺得你們這麼做,縱使是為了女兒,可是終究會誤了秦道長的修行。秦道長是出家人,娘和哥哥這麼做,是多麼的自私。”玉紅看到母親生氣後,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