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這邊兩人正說著話,對麵雅間的沉香木雕花木門杯推了開來,一陣酒氣撲麵而來,璞玉皺眉往付研之身後躲了躲。

“少荀兄別來無恙,早就知道你回京了派人請過幾回,倒都沒音信。”劉睿鬆打頭,在這兒見著了付研之倒也不吃驚,笑盈盈地捶了付研之一計。

“那會是剛回來的確是忙還請睿鬆兄見諒了。”付研之笑著回道。

“這是什麼話。”劉睿鬆見他雖麵帶笑容卻是疏離客氣不免納悶,好歹兩人是自小相識即便是相隔幾年未見也不必如此疏遠吧。

待見到了付研之身後嬌小的身影時頓時明白了幾分,劉睿鬆張了張嘴幹巴巴的開口,“璞玉。”

璞玉一頓,慢悠悠地從付研之身後出來,也不說話,直勾勾地看了劉睿鬆一眼便看向別處。

劉睿鬆見此麵色有些尷尬,隻覺得腳底生瘡般不自在。

這三人分別各懷心思心照不宣,但劉睿鬆一行人大都吃驚,這劉睿鬆大小是個貝勒爺身份舉足輕重,這女子未免傲慢了些。

“你這女子。”白青柏眉毛一挑要上前教訓。

“青柏。”劉睿鬆伸出一臂攔住他,沉聲道“找個地方,我們喝杯茶。”這些時日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想她的嬉笑嗔怒,日日酗酒可是一旦清醒想念便又更甚幾分。

“我怕跟你麵對麵便要吐。”璞玉麵色冷淡,這人今日一襲乳白色長袍更顯風度翩翩,但她偏看不順眼。

“你可不要不知好歹。”白青柏是當今太傅之子,自小被寵愛慣了,雖覺得這兩人關係定不簡單卻也不懂這人竟如此囂張。

“我瞧著這天是要下雨了。”璞玉轉身看向他,笑意吟吟地。

“這與我何幹?”白青柏意外這小女子笑起來倒有幾分姿色。

“那我與他說話又與你何幹?你又插什麼嘴。”璞玉自小尖牙嘴利時常作弄人大約是玩久了也並不覺得有意思了便就收斂了幾分,難得今天杠上白青柏。

“你好大的膽子。”白青柏漲紅了臉,隻覺得羞辱至極。

“我瞧著這天倒像是真的要下雨了,咱們回去吧。”付研之麵上仍舊帶笑,摟了她便下樓。

“璞玉。”劉睿鬆怔怔地喊了一聲,隻是這兩人腳步未停禁止下了樓。

“你今兒是怎麼了?”白青柏隻覺得心中有火沒處發,喝了口清茶仍覺得不解氣,抬手招了兩個歌姬。

“你阿瑪難得肯放你出來,稀奇的很。”劉睿鬆不欲在他人麵前提璞玉,不著痕跡地換了話題。

“月末我就和她成親了。”白青柏提起這件事就有些泄氣,聳拉著肩膀。

“你倒不必如此吧,論相貌才情若婉哪樣不是頂尖的,況且性格又溫婉,這京中有的是人排著隊想娶她的,是貴妃娘娘指的婚才給你揀了大便宜。”劉睿鬆扯唇一笑,為兩人各斟了一杯酒。

“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明知我屬意的是誰,我真下是當真成了負心漢。”白青柏瞪了他一眼,腦中滿是綺琴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說不出的憋屈和愧疚。

“你也不要怪我說話難聽,那樣的女子你若真的歡喜日後做個妾便是了,你現也說了一切是成定局了,還想那些無用的做什麼,平白苦了自個。”劉睿鬆說這話是寬慰青柏也是勸自己,自己再沒有擁有璞玉的道理和權利了。

“我與你兄弟一場也不許你用那樣的女子來稱呼她,你明知她流落至此是迫不得已,跟了我時又還是個清白之身,說什麼我也不能虧待了她的。”白青柏如今隻覺得綺琴為自己受了委屈,一心一意地護著她,恨不得將最好的都給予她,除了正式的名分他願意給她一切。

“不說了,喝酒吧。”劉睿鬆深知多說無益,拍了拍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