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沐流乖巧的站在牧凡身邊,靈動的大眼流盼顧兮,所有的目光隻為把牧凡看個夠。
“哥哥,你的頭發怎麼全白了?你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委屈?”
小蘿莉臉上的疑惑很重,她看了牧凡很久的時間,唯獨這滿頭白發讓她無法釋懷。
一雙小手情不自禁的觸碰如霜的長發,這一刻,千沐流麵容盡是哀傷,為什麼是一頭白發?明明隻有十幾歲的模樣,看樣子也是剛剛成年,這個年紀本是生機勃勃,而牧凡卻已白發蒼蒼。
牧凡睜開眼睛,腦海中的聖母經法和鬥戰聖術已經被他認真縷了一遍,以後,隨時可以修行。
“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雖然現在是一頭白發,卻不會礙著我。”牧凡心平氣和的說,在小女孩麵前,他不能說出實情,怕她擔憂。
“哥哥,我們什麼時候走,我在這裏待了無數年,已經無聊透頂,真想出去透透氣。”千沐流笑著說,她隻是一個六歲的小蘿莉,充滿天真無邪,貪玩的性子對世界有一種無限的向往。
“現在就出去。”牧凡寵溺的刮了刮小蘿莉的瓊鼻,笑著說道。
“好耶,我要和哥哥出去玩咯!”
千沐流激動的叫起來,小手指著星空,頓時,一條星光大道接引,牧凡和千沐流的身體情不自禁的飛進星光中,在虛幻中,兩人出現在聖母殿。
“咦,這裏有一本書,它好像迷失在星空大陣中了。”出來的刹那,千沐流看到殘卷,大為驚奇。
“我和它亦師亦友,你能幫它嗎?”
“哦,跟哥哥一起的啊,那我就幫它一把。”千沐流說道,除了聖母,她對星空大陣最為熟悉。“北冥釋魂,星路開道,魂兮歸來。”
千沐流很嚴肅的說著,手指連點七星,虛無中辟開一條道,殘卷被困住的魂識也在這時回歸。
魂識回歸,殘卷一哆嗦,驚疑的看著牧凡和千牧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顫聲說道:“你是聖母的女兒!幾萬年的時間過去,你竟然保持著當年的模樣。”
殘卷對千沐流有印象,當年在千音聖地的書閣待了無數年,見過無數的人,因為千沐流是聖母的女兒,它的印象很深。
接下來,牧凡苦口婆心,結合他所見的一切解釋給殘卷聽。
……
走出聖母殿,牧凡騰空飛起,身後披著的披風鬥篷是大鵬羽翅祭煉而成,是為神物,千音遺地殘破的禁製力量無法克製,所以牧凡可以隨意飛行。
千沐流看到千音遺地無盡歲月後的荒蕪,心中難免有失落感,這裏是她曾經玩耍的地方,也是她的家園,曾經是無上的繁榮,如今卻是殘破不堪,蒼海滄田,世事難料,換做是誰看到這種情況,都會心生感歎。
千沐流同樣受到殘破的禁製壓製,無法飛行,所以,她取出一張青色的方形毯子。
讓牧凡和殘卷詫異的是,千沐流取出毯子的時候,他們感受到來自遠古的氣息,這是聖獸鯤的氣息。
牧凡啞然,這張毯子竟然是用鯤的鱗片祭煉而成,鯤為聖獸,棲息在九天之上的混沌之海中,其身形大無邊,當它化成鳥的時候叫做鵬鳥。
有傳說,洪荒時代,鯤曾經蘇醒過,它的翅膀拍擊混沌之海的水,混沌之海的水飛濺,掉落在人間,於是世界有了大海,那張大翼籠罩了整個天空,於是便有了黑夜。
還有傳說,洪荒時代,鯤飛出混沌之海,從九天掉落下來,於是它的屍體變成了如今的世界。
當然這些都是傳說而已。
洪荒時代後,鯤已經不存世間,後世有大海生靈得道,自稱鯤。陸地有飛禽得道自稱鵬。這些生靈體內流淌的血液不過是有稀少的返祖之力而已,真正的鯤鵬,乃為創世神之一,後世的生靈永遠無法替代。
“飛著多費勁,坐上來,隻要有坐標,我的寶物可以破開虛空去往人任何地方。”千沐流笑著拉牧凡坐上飛毯。
“四處轉一下,我想看看兩年多的時間過去,這裏還有沒有人存在。”牧凡說道,出來的時候他看不見一個人,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想四處尋找,希望找到一個可以問話的人,至少可以了解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飛毯的速度很快,一轉眼飛躍了幾座山峰,放眼四望,底下山川倒流,當千沐流看殘破的聖女峰時,心頭一黯,觸景生情,悲傷往事曆曆在目,她的哥哥就是在聖女峰上為保護她而死。
又飛行了一段距離,牧凡看到一個充滿黑霧繚繞的地方,仔細看之,那是一個小墳,看到小墳上立著的石碑後,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牧凡跳下飛毯,快速向小墳,他看到墓碑上的名字時,心頭極為壓抑,因為墓碑上刻著的名字是‘白落雪’。
“怎麼會這樣?你竟然死了。”這個小墳是白落雪的埋骨之地,看樣子已經死去了一年多之久。
“我叫白落雪,天色的天空飄落著雪花,這就是我的名字。”
三年多前,在千音廟,白落雪笑著介紹自己的名字,這個名字很美好,白雪冰潔,有冰雪聰慧之意,寓意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