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色的空間充斥肅殺之氣,地平線猶如和天空連接在一塊,走了沒多久,牧凡呼吸越來越劇烈,越是靠近湖泊禁製的力量越恐怖。
姬令銘和穆月的肉身不比牧凡,沒多久麵色蒼白,胸悶得厲害,好像五髒六腑都擠到了一塊。如果說之前好像是一座山壓在身上,現在就是泰山壓頂,盡管巫祖死去了無盡歲月依然恐怖如斯。
“不行了,再走下去我的身體要炸了。”姬令銘麵色通紅,步履艱難,雙腿彎曲。
穆月也好不到哪裏去,秀眉都擰了起來,形象也顧不上了,走得比老太婆還艱難。
他們服用岩果後,肉身無比強大,卻還是承受不住這裏的禁製力量。距離湖泊還有一段距離,牧凡咬著牙前行,他肉身比肩半聖還能承受。“再堅持一下吧,實在不行你們就退出去。”
“你的目的就是巫祖的屍身吧?你的膽子也太大了,毫不猶豫的跳下深淵,你就沒想過後果嗎?看吧,我們現在往前也不是,往後已經無路,看來注定要死在這裏了。”姬令銘依然在前進,但是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邊走邊痛苦的說
牧凡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退到他們身邊:“你們緊靠著我,應該能減少壓力。”
說著,牧凡將兩種經法運轉到極致,不出一會,牧凡的身體出現聖潔的光輝,頓時壓力減少了很多。“經法果然有用,看來今日我可以見到巫祖的屍身了。”
姬令銘和穆月緊靠牧凡身邊,終於鬆了一口氣,牧凡運轉經法的狀態下,或許可帶著他們走到湖泊前。
姬令銘緊緊的抓住牧凡的手臂,憤憤不平的說:“人比人氣死人,我們都是人,憑什麼你身上擁有經法而我們沒有,若是我也有經法,我也要成仙。牧凡,跟你商量一件事什麼樣?把經法傳授給我吧!”
“好。”牧凡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真的?確定不是糊弄我?真的將經法傳給我?”姬令銘再三問道,沒想到隨意一說他真的答應了,這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
穆月詫異了看了一眼,總覺得很不現實。
牧凡說道:“問題是我無法傳給你,經法是至高無上的,無法寫下來,也無法說出來,而且我也無法控製經法攝入你的腦海中。”
“我就知道天下沒有那麼好的事情。”姬令銘黑下臉。
牧凡沒有理會他,想到了殘卷,以前殘卷是如何將經法攝入自己的腦海中呢?還有殘卷裏麵記載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看到的人都會魂飛湮滅?看來以後找到殘卷得把這些事情弄清楚才行。
繼續走了一段距離,此時距離湖泊很近了,姬令銘和慕月承受到的壓製更加恐怖,牧凡咬著牙堅持,走到這裏好像到達極限了,這裏的禁製太恐怖了,導致運轉經法的時候更加艱難,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
不行,我若是放棄,一切都功虧一簣,我怎能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時機?以後想再進來是不可能了,所以我必須成功。
下定決心,牧凡頂著巨大的壓力邁出步伐,一步一個腳印,想抬頭都是奢求,此時姬令銘和穆月的身體冒出血水,青筋爆起。
繼續走下去!
穆月死死的抓著牧凡的手臂,由於太過用力細長的指甲深陷肉裏,流出殷紅的血水。姬令銘也堅持不下去了,抓著牧凡的手嗷嗷大叫痛苦,被他捏在手心裏的衣服都被磨成粉了。
最後姬令銘直接昏迷了過去,穆月的境界比較高,但是也僅僅是多堅持幾個呼吸,最後也昏迷了。
牧凡的餘光看了他們一眼,若是在這裏丟下他們,他們隻有死路一條。
“往前一點,再一步,我不信這個邪,我連成仙的詛咒都打破了,這點禁製又怎能讓我屈服?”距離湖泊非常的近了,隻有幾步之遙,而這幾步好像隔了一個天涯,可望而不可即。
即將昏迷之際,牧凡咬破舌尖強行清醒,他絕對不能昏迷過去,不然的話下場是三個人都會死。
牧凡的身體也開始淌血了,一步一個血印,托著兩個血人走去。
期間差點昏迷幾次,牧凡的舌頭都被咬爛了,嘴唇也被咬得血肉模糊,終於在最後關頭走到了湖泊,一頭栽入湖中。
這個湖是土色的沒有一絲漣漪,平靜如一麵鏡子,栽入湖中的時候,一晃眼,場景全變了,這裏麵根本就沒有水,彌漫一層深沉的土色。
萬幸的是,掉下來後,所有的禁製力量給全部消失了。
湖很深,往下掉了一段時間才砸在堅硬的地麵。艱難的站起身,牧凡弄了一個舒服的方式坐下來,他已經虛脫得不成樣子,隻能等恢複一些力氣後再查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