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又是一個涼秋。
廟堂裏,牧凡上了香火,囑咐兩個弟子:“為師將離開一段時間,你們不可偷懶,修行道路,講究腳踏實地,穩紮穩打的走,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你們每日修行替為師上香。”
“師傅,您要離開多久?如果您一走就是幾年,我會想念您的。”東方長空不舍的問,這幾年來,師傅的照顧他深深的記在心裏,突然間要分離有點舍不得。
華白語猶豫了良久,鼓起勇氣說:“師傅,我也出走一走,您看以我現在的實力應該去哪裏才好呢?”
“去後土地界吧,哪裏有一個宗門名為劍宗,去劍宗可以磨礪你的劍道。”牧凡道,他想起了穆月,她是劍宗的聖女和自己有些淵源,讓自己的弟子前去很適合,繼續囑咐道:“你去了劍宗後,替為師拜訪一下劍宗宗主。”
交代了這些事,牧凡又繼續指導了他們一番修行,如今的華白語實力很強了,可以施展鬥戰聖術玄字訣,加上自己傳授了他們治愈聖術,牧凡對華白語的實力很放心。
分別後,在兩個徒弟的目光下,牧凡飛上了天空,眨眼消失在月光下。
……
雲巔之上,牧凡看了一眼下方的南蛇淵,沉思了良久,其實牧凡已經有所懷疑,南溪老人,無名前輩,還有前段時間被魔主拍死的老者,他們其實是同一人,可能和南蛇淵有不可密分的關係。
這個時候,牧凡忽然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朝著南疆海岸線的方向看去,下一瞬,牧凡消失在原地,化作一道光朝著海岸線飛去。
曾經的逆亂之海早已不複,牧凡占據了巫祖燭龍的身軀後,施展溯本歸墟之術將打沉的大陸從大海中還原,而今這裏變成了一片廣闊的大地,已經有樹木草叢生長,再過不久,這裏會變成廣闊的森林。
這片遼闊的陸地盡頭是一片海,入海處有一個中年人的淡坐,麵朝大海背對世界,而他的身下是一個祭台。
對於這個祭台牧凡最熟悉不過了,因為就是這個祭台改變了他的一生。
祭月台!
南疆的月亮也是毀在這個祭台上。
牧凡雖然沒見過這個眼前這個人,可以猜出他就是千牧海,從背後看去,他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寂寥,一人飲酒一人看海。
“我在這裏等了你數年,你終於來了。”千牧海頭也不回,往肚子裏灌了幾口酒,有些醉意朦朧的說。
牧凡遲疑了一下,踏上祭月太,坐在千牧海傍邊。這個人曾經欺騙了全世界,做出了罪惡滔天的事情,牧凡受燭龍殘魂所托會把千牧海殺死,將他的靈魂祭祀給燭龍,而今他就在自己的身邊。
“我們談談吧。”牧凡鎮定的說,拿起酒壇就喝。
“你想談什麼?”
“所有的事情。”
“有太多的事情了,該從何說起?”
“那就從守護者一族的由來開始。”
兩人平靜的說話,一起喝酒,就像沒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
千牧海望著大海,沉思了良久,往事一幕幕的浮上心頭。“那是很久遠的事情了,當初我用蠱蟲之母控製燭龍的屍身,造了一個暗黑的動亂時代,為了繼續欺瞞世人,我找到了擁有一絲神魔血脈的族群,用巫蠱控製他們,然後在逆亂之海建造了一個城池,並且改掉了這個族群原有的姓氏,稱為守護者一族。”
“祭月台呢?”
“這個祭台是拜月教用來推演而建造的祭台,我父親和拜月教滅亡之後,我攜帶祭月台逃了出來,後來我妹妹用這個祭台進行推演,才發生了後來在你身上的事情。之後這個祭台也被我改了,改成了一個可以生祭祀生命誕生鬼離火的祭台,後來的這些事情,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你應該比我清楚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