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盛行巫術的地方,南疆的核心之地南嶺曾被譽為巫師的天堂,至今南疆依舊是調零的狀態,從以前的那場毀滅至今還沒有緩過來。
牧凡走在荒野叢林中,好久沒有感受這種親切的自然之氣了,在星空中無法呼吸,回來三界後自然要盡情享受這種輕鬆美妙的感覺。靈氣,玄而又玄的奧妙之感,令人心態安詳。而在荒野中竟然可以感受到若有若無的大道韻律,於是牧凡循著若有若無的道韻一路走走停停。
小九饞壞了,吃著林野中摘來的果子,各種各樣的果子,拳頭大的,籃子大的都被小九摘來了,一口一個,肚子怎樣都填不滿。
跟在牧凡的身後,時而安靜的吃著果子,時而認真的望著走在前麵的身影,陽光透過樹蔭下拉著長長得影子,此時已是暮陽晚昏,夕陽無限好。
回來至今,走了一天一夜了,小九很是疑惑,從星空回來之後上仙判若兩人,變得安靜,喜歡孤獨,喜歡一個人靜靜的走。期間小九曾問上仙一些問題,隻是上仙擺擺手,示意別說話,就這樣走了一天一夜。
白天在樹蔭從間走走停停,一路上,有時望著遠處的出沒的妖獸出神,有時止步於清澈的小河前凝視。夜晚時,皎潔的月光下,時而仰望天空,宛若萬千感概於心頭悄然劃過。
殘卷在牧凡的肩上一直沒有說話,有時候和牧凡一樣看著同一處場景,也可以看很久的時間。對小九來說,殘卷乃是世間最神秘最無法揣測的存在,和十二巫祖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一部有靈魂思想的書卷,有十二部經法構成,而這個世界最神秘莫過於巫祖的經法。
不知不覺間,牧凡來到了一片美麗的地方,這是鬆樹林。
西影斜陽下,青色悠揚,隨風舒展,像是生命的怒放,夕陽下顯得蒼勁有力又覺得無限的婉轉柔情。遠看是一幅詮釋生命力的畫卷,近看才發覺儼然是畫中人。
目光定格在樹蔭下的小茅屋,偌大的鬆樹下,小茅屋看起來如此的和諧,門庭落雁,祥氣升騰的荷花池小鶴翩翩。
鬆樹下,青衫老者在燒茶,見過牧凡來了,含笑點頭,道:“既來之,則有緣,過來喝杯茶水吧。”
茶水已沸,青衫老者不緊不慢的沏茶,輕車熟路,這個動作好像做了無數遍了。
看到這個老者時,牧凡很是心驚,很快內心便恢複了心如止水,麵上沒有一絲的波瀾表現。
南溪老人。
這個令牧凡刻骨銘心的名字,曾經是自己的師父,引領自己走上仙途,才有了自己如今的成就。其實他和殘卷一樣都是牧凡打心底最感激的人。若沒有他們,絕沒有如今的牧凡。
南溪老人,這個謎一樣的人物。曾經去了深淵戰場,預言自己應該會死去,不出意外,他已經死了。然後是魔主破封的時候,又一個和南溪老人一模一樣的人出現了,他自稱為無名老者,那場戰鬥中,牧凡可是親眼看到他魂飛湮滅。
兩千多年後,牧凡又看到了一模一樣的人,命運的海洋裏從沒有兩朵相同的花,可是眼前看到的人,已經不隻是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了,而是三個,隻要一個死去,那麼在好多年後,會再次看到一模一樣的人。
這個人身上到底有這怎樣的迷呢?
於是牧凡往前走去,在鬆樹下的小石桌前自顧坐下,安靜的看著青衫老者沏茶。
小九努力擦著眼睛,用力搖搖頭,他怎麼都沒有看到,眼前依舊是荒山野嶺的模樣,剛才上仙止步之後,若於所思,於是往前走兩步便消失於天地之間。上仙牧凡去了哪裏?小九困惑不已,於是也往前走兩步,發現根本沒有任何變化,無奈隻能坐在原地等候。
青山老者已經沏好了茶,倒滿一杯之後,放置牧凡身前,“能夠喝到我沏的茶,世間屈指可數。不過這些人中沒幾人敢喝下去,你在這片荒林中循著一點點的氣息找到了這裏,這便是緣分,不知你可敢喝下這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