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許”?聽到這個詞,小風的瞳孔陡然間放大了好幾十倍。
暈倒,我真的又遇到一個劫色的了?有聽說某女還不起錢,不得不頭上插個草簽,自賣其身,給大戶人家當丫環的。可是,自己今天是第一次聽說這男人買不起單,也要以身相許的?
“大,大哥,我,我這就免了吧。”小風哀求道。
“這怎麼能免呢?沒錢還,你就拿身子來還。”這經理還是冷笑道。
“大哥,你真想要啊?”小風左看右看了一下這個經理。
“當然了。”經理翹著下巴,看著小風,眼睛眯得更細了。
“大哥,這樣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還不起錢,就賣身!”
“大哥,我們這是新社會,不搞這些舊社會的東西了。都改革開放幾十年了,您別一下就讓我們回到解放前呀?想當年,你爺爺的爺爺,我姥姥的姥姥可都是從那萬惡的舊社會過來的,這些東西,我看還是算了吧?”小風快哭了。
“別跟我扯什麼舊社會新社會的了,我這人,最討厭這些憶苦思甜的東西了。”這經理理都不理。
苦命啊!遇到一個非要不可的家夥!
“大哥啊,那個,那個很容易得病的。弄不好,你就會得那個毛病的,你懂的,就是那個,那個不治之症啊。”小風說道。
“啥不治之症啊?這怎麼就會得不治之症了啊?”經理瞅著小風,那眼神有點古怪。
小風被他看得越發的毛了。
“大哥,您真牛啊,這艾滋病您都不怕呀!您犯不著為了您這個獨特的愛好,就把自己的命豁出去吧?要不,我有個哥們,您幹脆找他好了?求您了,別來找我啊!”
“什麼艾滋病啊?什麼找你啊?你都想什麼了呀?”這經理火了,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哦,你以為我有那種愛好啊?”
“難道不是嗎?你不是要我‘以身相許’嗎?”
“我說的‘以身相許’,不是你說的那個。呸,真惡心,呸呸!”這經理也顧不上環境衛生了,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那你說的‘以身相許’是什麼意思啊?”一聽說這經理不是讓自己獻身,小風這才把心放了下來。
“我是讓你為我們公司‘以身相許’,不是為我一個人,明白了嗎?”這經理大聲地說道。
“哦,我明白了。”小風點了點頭。
但,小風的臉刷地白了,“大哥啊,你,你是要我為你們公司服務啊?”
“是啊。你欠了我們公司的錢,又不是我個人的錢。你當然要為我們公司提供服務啊。”
“大哥,那,那我還是跟著您一個人好了。”小風說,“我一個人,哪裏能應付得了你們公司這麼多人啊?”
“你胡扯什麼?”那經理雖然這樣說,但還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哎呀,你啊你,你真把我給笑死了。我,我不是讓你做那個了。
“噢?真的不是那個啊?”小風眨巴著眼。
“當然不是了。我說的‘以身相許’,就是讓你在這裏幹活。”
“早說呀,大哥。”小風這才恍然大悟,“有你那麼說的嗎?什麼‘以身相許’啊?你應該說,是‘出賣勞動力’。”
“怪我,怪我,用錯不當。”經理嗬嗬一樂。
“要我幹活,那可以啊。經理,你要我幹什麼活呢?”一聽說自己不用賣身,隻要幹活就可以抵債了,小風總算鬆了口氣。
“這樣吧。”經理眨巴著眼,托著下巴,想了一下,“我給你兩種選擇。一種是不累的活,一種是比較累一點的,你任選一個吧。”
“噢?那你先說一下那種不累的活吧。”
我又不是傻子,有輕鬆的活還不要?
“哦,這種不累的活呢,其實很簡單,還需要你‘以身相許’。”這經理上下地打量了一下小風,然後發出了讚歎,“不錯,不錯,長得確實不錯。”
小風有點迷糊了。
“經理,你怎麼又要我‘以身相許’啊?不是說好了,不讓我賣身嗎?”
“誰叫你賣身了啊?我隻需要,隻需要你賣這張臉就好了。”經理獰笑道。
“啥?賣臉?”小風捂住了這臉,嚇得渾身發抖。
有聽說過賣腎的,賣血的,可沒聽說過還有賣臉的?
他要幹嗎?難道他要拿把刀子,把我這張臉給割下來,拿出去賣?
“大哥,你別啊。你割下我這張臉,可是要被判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