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想幫你啊，牛老板。”餘正雄終於抬起了頭，“我們會所已經支持了你多少次了？就說這次調租金的事情，我已經提前兩個月通知你們了。結果呢，你們還是不願意多給租金，也不挪地方，這事我也就算了。現在，你是被城管大隊給查了。這事情關係掃黃，我也幫不了你。弄不好，我自己也要為這事情搭進去。”
“餘老板，你無論如何要幫一下莉莉姐。”這時候，小風開口了，“莉莉姐經營這家莎莎藝術團很不容易，最近我們團又沒有什麼演出，很困難。這時候，又遇到這事情，莉莉姐都愁死了。請你無論如何要幫他一把。”
“你是什麼人？”餘正雄看了一下小風，露出了鄙視的目光，“你好像隻是他們團的團員吧？”
“哦，他是我們團的團員，叫陸小強，藝名叫薔薇。他還是小孩，不懂事的，請您見諒。”莉莉朝小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說話。
小風強忍著閉上了嘴，但心裏很是不爽。
這個餘老板，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擺明了，你就不想幫莉莉姐啊。
站在一邊的文嘯天也開口了，“老板，如果莎莎藝術團被停業了，對我們會所的收入，也會有影響。”
“有什麼影響啊？”一向對文嘯天很器重的餘正雄惱了，音量提高了許多，“我就不相信，離開了他們團，我們會所收入就會少很多。別忘了，是我們會所捧紅了他們，可不是他們莎莎藝術團捧紅了我們！”
見老板突然這麼一反常態地對自己發脾氣，文嘯天也不說話了。
無論牛大力如何懇求，磨破了嘴皮子，這餘老板就是不為所動，反過來，他還要求牛大力解除租約，搬出東門會所。
“牛老板，我們這裏，你是不能再呆下去了。這些城管，隔三差五就會來一次。我記得，這是你這個月第三次被他們找上門的吧？”餘正雄最後攤牌了，“再這麼下去，不但你們團會受影響，我們會所也會受影響。這樣吧，我給你一條出路，你們還是盡快從這裏搬走。你們這個月的租金呢，我也不要了，這總可以了吧？好了，我有事要先走了。牛老板，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
說著，餘正雄站起身來，揚長而去。
“餘老板，餘老板！”牛大力跟在他後麵叫著，但餘正雄根本沒有回頭的意思。
“文總，求您了，求您再幫跟餘老板說說好話吧。”牛大力拉住了文嘯天，用無助的眼神，看著文嘯天。
戴著墨鏡的文嘯天的眼神，牛大力和小風自然是看不出來，但他們還是聽到了文嘯天的一聲歎息。
文嘯天一言不發，也走了。
隻留下呆滯的牛大力，還站在那裏，自言自語道：“完了，這下完了。看來，我真要離開這裏了。”
“莉莉姐，你不要失去信心啊！我們不用求這個家夥！我們就不走，我看那些城管能拿我們怎麼樣？”小風扶住牛大力，勸慰道。
“沒用的，小風，有很多情況，是你不了解的。好了，你先走吧，我有點累了，想一個人靜一下。”牛大力的臉色很難看。
“莉莉姐？你？”
“小風，聽話，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小風也隻得走了，走了幾步，他又回過頭。
牛大力已經走了，他的背影，在月色之下，顯得是那麼的孤獨。
那長長的影子，仿佛就是路邊那孤寂的街燈，雖然亮著，但在風中顫動著，一刻也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