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啊,等下你去相親的時候,一定不能像以前那樣,求全責備了。”父親齊文軒在餐桌上說話了。作為一家之主,他的發言就好像領導說話一樣,雖然囉嗦了點,卻擲地有聲。
“爸爸,我那是求全責備嗎?”如雪不以為然地說道。
與天白不同,她從小就喜歡叫齊文軒“爸爸”而不是“叔叔”。
“如雪,你要知道,但凡是個人都是不完美的。”齊文軒又開始講道理了,在這家裏,就數他愛說道理,“婚姻,本來就不是很完美。就好像我和你媽媽這樣,這麼多年了,也不是什麼事情都一帆風順,磕磕碰碰在所難免嘛。你現在也一樣,隻要這個男人的人不錯,對你也是真心的,你就不要太苛求完美了。這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知道嗎?”
“爸爸說的對呀。”天白插嘴了,“姐,要是有人很喜歡你的話,你還是趕快嫁給他好了。”
如雪也不是傻瓜,當然聽得出這是天白很隱蔽的“毛遂自薦”。
她隻是朝著天白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也不說什麼。
看到她這個動作,天白卻開心了。
他知道姐姐已經不生他的氣了,昨天晚上的那個“強吻”,已經成為曆史了。
每當如雪朝他吐舌頭的時候,說明如雪已經原諒了這個弟弟。
“當然了,如雪,大主意還是要你自己拿。”齊文軒道,“我們做父母的,隻是幫你做個參考而已,也要你喜歡那個男的才好。好了,話我也就不多說了,我們還是趕快吃完飯,早點出去吧,別讓人家等得太久。雖然我們不是什麼富裕人家,可起碼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爸爸,我也要去。”天白道。
“你去什麼啊?跟屁蟲!”如雪火了,瞪了天白一眼。
“我幹嗎不能去啊?”天白才不理她呢。
“誒,今天晚上是我相親,不是你相親好不好啊?”如雪蹙起了眉頭,“你跟過去,算怎麼回事啊?”
“爸,我也要去。我以後也要相親的,我就不能先看看姐姐是怎麼相親的嗎?”天白也不退讓。
“爸,你別讓他去,他這是別有用心!”如雪急了,叫道。
“別有用心?”天白笑了,“姐,那你說,我是什麼別有用心啊?你就說出來啊?”
“這。”如雪說不出口了,隻得朝天白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天白微微一笑,他料定姐姐不敢說出來。
“天白說的也沒錯。”齊文軒點了點頭,“如雪,比起你來,你弟弟呆頭呆腦的,連女孩子都不敢正眼瞅一下,他想要找個自由戀愛的,恐怕是不可能了。”
“什麼?他呆頭呆腦的?”如雪急了,“他呀,隻是外表老實,內裏都是花花腸子啊。不敢正眼看女孩子?我看,要是旁邊沒別人,他連人家女孩子都敢強吻啊!”
“姐,你這說話,可是要有證據的好不好?”天白雙手交叉在胸前,“沒有證據,不能亂說話的!你說我強吻女孩子,那,這個女的是誰啊?在哪裏啊?你倒是說出來啊?”
“這。”如雪的臉漲得通紅。
天白再次體會到擊敗姐姐的快感。
姐,你敢說嗎?你敢說你弟弟我強吻了你嗎?嗬嗬,不敢了吧?
“我說不過你,誰叫你是學法律的?哼,你們這些學法律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會撒謊騙人!”如雪氣得牙咬得緊緊的。
“好了,你們姐弟兩人,別爭來吵去的了。”齊文軒說話了,“今天晚上,我們一家四口都去!”
“啊?”如雪張大了嘴。
而天白則心裏樂開了花。
好啊,姐,這下,我非要把你的親事搞砸了。嗬嗬,如雪,除了我,你就別想嫁給別的男人了!天白變得邪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