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英,你倒是說話啊?如雪她到底怎麼樣了?”齊文軒緊張了起來。
“阿姨,你怎麼了?姐姐她到底怎麼了?”天白也緊張了起來。
可是,柳英就是不說話,但臉上有淚痕。
天白再也忍不住了,他就要衝進病房。
繼母一句話也不說,難道,是姐姐的病情惡化了?
輸血成功後,還可能有排斥反應,這是那位醫生剛才給他的提醒。
“天白,你,你姐姐讓你進去,就你一個人進去。她,她現在好多了。”柳英終於開口了。
“好。”天白衝了進去。
“柳英,你搞什麼呀?”齊文軒長出了一口氣,“有你這樣的嗎?女兒沒事了,你還哭什麼啊?”
“文軒,如雪她真的好虛弱啊。我看到她的樣子,這心就難受啊!”柳英還是抽泣著。
“你呀,女兒沒事就好了啊,還哭什麼?”齊文軒一把摟住了妻子的肩膀,“來,坐下,別太緊張,放鬆放鬆。”
柳英把頭靠在丈夫的肩膀上,擦去了臉上的淚痕。
“文軒,要是有一天我也病了,你也會這樣愛我嗎?”柳英一邊抽泣,一邊低聲說道。
“會的,一定會的。你是我的寶貝兒嘛,我能不愛你嗎?”齊文軒摟住妻子,眼睛也濕潤了。
兩個人已經做了好久的夫妻了,久得都已經沒有那種感覺了。
可是,他們依然愛著對方,不管過了多久。
“文軒,你對我真好。”柳英止住了淚水,“文軒,幹脆,你就讓天白和如雪走在一起吧。我看得出來,天白是愛我們女兒的,他在輸血的時候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他臉上的那神情,就跟當年你把我抱著,走了幾裏路上醫院的那神情,是一模一樣的。文軒,你答應我,就讓他們在一起吧,好嗎?”
“這個啊,這,可,可他們畢竟是姐弟啊。”齊文軒糾結了起來。
“文軒,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突然,柳英轉過了臉,“文軒,你為什麼一定要反對他們兩個在一起呢?他們兩個,又不是親姐弟。”
“他們,他們。”齊文軒猶豫了一下,“好吧,我實話告訴你吧,天白和如雪是堂姐弟,他們不可以在一起的。”
“堂姐弟?”柳英愣了,“你說什麼?”
於是,齊文軒就將剛才和天白說的那些話,又告訴給了自己的妻子。
“啊?文軒,這麼說,你很早以前就知道遠東是我,是我以前的男人了?你和遠東是堂兄弟?”柳英聽完,也大吃一驚,“可是,你為什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啊?”
“我和遠東是堂兄弟,但我們也是仇人。”齊文軒歎了口氣,“我不想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因為我不想因此而讓你和如雪受到困擾。另外,如果你知道遠東還在江南市,而且還會隨時來找你們母女兩個,那,那你到時候又會做出何種選擇呢?”
柳英愣了一下,不說話了。
夫妻兩人都沉默了。
“文軒,你根本用不著去嫉妒這個男人!”柳英轉過臉,“對我來說,齊遠東這個名字,早就已經被埋葬了。他根本不配做我的男人,也不配做如雪的父親!”
“可他畢竟還是如雪的父親!”齊文軒依然臉色鐵青,“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堅決反對天白和如雪在一起。他們,他們是堂姐弟啊,不能在一起的!”
“文軒,你太自私了!”柳英突然拉下了臉。
“啊?”齊文軒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