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天無天,地無地,萬物有色而不顯,萬物無色而不濁,有物蘊積,經久而成形,此物發異光,放異彩,混沌中開元立世,有駭浪之力,撼元之根本,天地為之萌動。
後,元升成天,元墜成地,天地之間,從此有了距離,天地形成之後有了神仙,有了鬼怪,有了人……傳說中的人也是元演變來的,經過億年,成了今天的渡元。
渡元之年,渡元村,兩個紮辮兒童抓著一個微型白胡子老人一邊走一邊辯論“你說太陽是早上大,還是中午大?”
一個說早上大,一個說中午大,兩人爭論不下,白胡子老人笑話兩人“不是早上,不是中午,我說一樣大……”
其中一個頭上長了犄角的兒童擰了老人耳朵“放屁,別以為你們住在天上就什麼都知道,可騙不了我,待會烤了你吃。”
老人舌頭一吐不在言語。
古道邊,一個騎著白鶴的中年人翩翩而來,一邊揮動鞭子一邊叫著“正大,不好了,正大……神仙,神仙……”
犄角少年按住仙鶴之頭,焦急的問“仙鶴叔叔,神仙怎麼了?”
“神仙,你家種植園的神仙造反了,你爹爹,被神仙們捆著,上了天壇山,聽說要將你爹爹的混元都取了去喂老鷹……”
這還了得,少年憋紅了臉,半天才上來一口氣“仙鶴叔叔,我走先。”
少年隨手一招招來一隻白虎,飛身上了白虎,將一同辯論的小孩和戰戰兢兢的神仙白胡子一道拉上白虎“走,上天壇,看我不滅了這些懶鬼。”
天壇山,一群骨瘦如柴的神仙在狹窄的索道上移動,中間,被捆仙繩綁得死死的正是正大的父親——正太。正太一邊走一邊吃著鞭子,後麵的烈火神仙一邊喝酒一邊謾罵“自從我們被抓到你正家,沒吃個好的,穿過暖的,整日整夜,為你正家的種植園勞作,現在好了,你等著吃斧頭吧……”
正太是一步三踉蹌,一邊走一邊申述“你們這些沒良心的神仙,我拚了命保住你們到我這裏勞作,免了你們的煉丹之苦,你們卻這般對我,我正太是什麼……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姚旺……你這該死的東西,虧我那麼信任你。”
話沒說完就被其中一神仙用堵仙嘴將嘴巴堵死,那意誌也被神仙抽抽走,隻剩下一路的僵屍跳,好不幸苦。
冰雪尚未融化的天壇,雪精靈漫天飛舞,很快裹成一道一道雪風暴,一次一次的逼近這群妄圖進犯天壇山的敵人,每一次雪風暴來臨,為首的老神仙便哈著腰,哈吃一聲將自家的神仙寶貝神電鞭甩出去,劈啪,轟隆,伴隨一聲巨響,雪風暴被撕裂得粉碎。
這個老神仙就是這次暴動的始作俑者,它的真實名字叫吃油,因為喜歡在天堂湖邊抽打水精靈,不幸入了人類的魔道,被一個叫著‘金鍾罩’的陷阱陷害,先是入了臨幸宮,免去了舍身煉丹的危險,來到正太的種植園,做了神仙奴隸。
這個自由慣了的主一開始可不吃這一套,想自己在天上也是有行政級別的,不小心落到此處,自己的神格那是受到了莫大的欺辱,隻是,正太可惡,其子更甚,其子正大,雖然年少,卻是毒蛇心腸,什麼破格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以前的監工都是用的一種鳥,因為這種鳥秉性隨和,被神仙奴隸稱為‘文翼’,文翼雖然擅長記錄,可是愛偷懶,所以給了這些神仙很多閑暇。
自從正大從他老母的混元裏誕生之後,這個還拖著一條狼尾巴的野孩子就從獅鷲山上訓化了三條獅鷲,獻給自己的父親用作監工,自從三條獅鷲來了之後,神仙們的日子可就苦不堪言,不要說偷懶,動作稍慢一點就要飽受獅鷲的‘狂暴吞噬’,一嘴就是個小洞,這些獅鷲還發明了末位淘汰製,最後一名勞動者,吃不上神仙餐不說,還睡不上神仙覺,在明月之下趕工。
吃油暗自裏悄悄觀察著獅鷲,最後發現這嚴厲的監工者其實也有軟肋,這些獅鷲對光線非常敏感,所以暗自裏,這些神仙奴隸就悄悄用一種聚光器綁在工具上,將毒熱的太陽光聚焦到獅鷲的眼上,這些倒黴的獅鷲可不明白這光怎麼老是和自己過意不去,明明在很暗的地方,還被刺得很痛,很快,這些獅鷲的意誌開始在疲勞中變得模糊,甚至產生錯亂,互相廝殺起來,給正太老爺留下了一地的鳥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