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屋內有一個簡單的擺書架,書架已然破爛不堪。但就是這簡單的擺書架堆滿了給事各樣的豐富書籍,書籍擺放整潔有序。幾乎每一本書籍中都有少年舉筆注釋的大量解釋,可見少年已通曉書架上大量的書籍,識海豐富。
窗外的雀兒此時‘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不時的在枝頭跳來蹦去,似欲引起正在認真看書的少年注意,少年渾然忘我。最後鳥兒落到了窗頭‘嘰嘰’了起來。少年尋聲抬頭望去,隻見雀兒正在窗頭不時的上下其頭的叫著,似乎是想告訴少年說。
“傍晚的天氣很好,很涼爽,一起出來玩啊。別呆在屋裏了,悶死了,夥伴們都在等你了。”
少年嘴角彎彎的看著雀兒,狹長烏黑的丹鳳眼中透出愉悅的心情。
“風兒,出來吃飯了,別在屋裏看書了。”一道女子柔聲傳入少年耳中,少年從這道聲音中聽到了濃濃的關心與愛意。隻有當事人才能聽到其中的愛意與關心,有些事情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娘,我這會就來。”少年將桌麵上的書籍整整齊齊的整理好,回頭看此時正站在窗頭的雀兒,輕輕一笑,低聲的說道:“不好意思了,下次保證和你一起出去。”話完,少年象是變戲法樣的手中出現了幾十粒米粒,輕輕的撒落在了窗頭。鳥兒聽到了少年的話,向著少年‘嘰嘰’了幾下,似乎在說。
“哼!下次可不許耍賴了,這次就看在這些吃的份上先饒了你,知道嗎。”
少年看到了雀兒在窗頭啄起了米粒,嘴角彎彎。隨即離開了房間。
來到飯桌上,父親已經坐在了矮小,磨得的發亮的小凳子上,滿臉高興的看著乘風,然後略有所指的大聲說道。
“風兒,以後你可要多到外麵走走,別天天在屋裏看書了。你要是在這樣天天在屋裏看書,你娘可又要說我了,說我天天讓你在屋裏看書,我可冤枉啊,你說是不。”
乘風看著自己的父親,父親姓乘名葉,自己的父親已然中年,兩鬢出現了層層白銀,眼角出現了大量的魚尾紋,寬大厚實粗糙的手掌布滿了厚厚的一層繭,臉色黝黑,顯然常年在烈日下勞累所致,眼神些許渾濁,不複當年年輕模樣。
乘風看著自己父親,心中重重的被擊了一下,似乎被鐵錘狠狠的擊打了下,心口很痛很痛。乘風知道自己的父親老了,在也不複當年年輕時意氣風發的模樣。而自己唯有勤奮努力的讀書來回報父母,或許這也是唯有的一種方法,也是最後的一種方法。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風韻女子滿臉笑意的走了過來,眉清目秀,神色中滿是滿足,手中端著一盤菜,人未到,但香味已經撲風而來。乘風看著自己的母親,母親青絲中也出現了絲絲白銀,眼中滄桑不經意間便露了出來。
母親姓張名秀珍,來自大山另一邊的一個小村莊,兩個村莊相距挺近的,步行大約二三個鍾頭便到。
“娘,你以後別說爹了,是我自己想要在屋中看書,不是爹逼我的,是我自願的。況且我也喜歡看書。”乘風看著母親輕聲的道。
“秀珍,你看,兒子都這樣說了,你以後可不要冤枉我了。我這麼聰明,我乘葉的兒子怎能是平庸之人,哈哈,在村莊上誰不知曉我家風兒,那可是全村最聰明的娃。”
說道這裏,乘葉是發自肺腑的高興,不覺間露出笑意。兒子聰明,做爹的怎能不高興,受多少酸苦,留多少血汗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