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美人左右相伴,但是成帝心中依舊想念著遠在它方的表弟,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會逐漸遺忘,卻沒想到,思念之情,一發不可收拾。
這幾日,淳於長常在宮中走動,成帝苦惱之時,就宣他過來,聊了許久,最終,下了一道聖旨:“北地都尉張放,於國有功,加封侍中,即日啟程,不得有誤。”
這封聖旨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張放的手中,他眼中含淚,朝著長安的方向,低泣道:“陛下,臣回來了!”
然而當王氏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大司馬王商與淳於長相談許久,得知了成帝的意思,他醞釀了一會,終於說道:“帝名難違,若是張放依舊如此,那就別怪本司馬了。”
話說完他就命令王世子弟都不能招惹張放,但是,若是他先挑釁,那王氏就會全力出擊,這一次,將比之前更加的猛烈。
顛破許久,張放終於重新踏上了長安的土地,這一片,是他這幾個月來最想念的地方,他先去了長公主府,拜見母親之後,又回了富平侯府,看到自己的妻子與孩子,他突然也有一絲滿足,然而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不能給許氏最完美的愛情,或許是一種愧疚,這第一日,他沒有入宮,而是陪著許氏與孩子度過了。
第二日的一早,張放進宮去了,許氏看著離去的丈夫,她的心中苦澀萬分,流言蜚語中,她知道了張放與成帝的關係,她沒有點破,而是去努力的維持他們夫妻的情感,昨日,可能就是他們真正的第一步吧。
許氏突然間,有些感歎,今後的一生或許將會這樣度過吧。
入了皇宮,張放被成帝喊道了宣室殿中,兩人向往許久,成帝才緩緩開口:“你瘦了,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微臣才離開沒多久,不苦。”張放輕微搖頭說道。
成帝拉住了張放的雙手,輕聲細語說道:“朕,想你了。”
“微臣也時常思念陛下。”張放看著成帝,淚眼朦朧。
成帝的右手撫摸著張放的左臉頰:“朕聽聞,北地之中,匈奴都頑固不化,當你赴任的那一日起,朕就擔心萬分。”
張放摸著成帝的右手說道:“陛下,微臣這不是回來了嘛?”
成帝與張放說了許久,吃了一些食物後,出去走了一圈,直到傍晚,兩個人都是膩在一起。
這一夜,趙皇後與趙昭儀都是獨自入睡。
等到第二日的清晨,張放回去了,成帝下朝之後直接去找了趙合德,而沒有去遠條館。
趙飛燕心生慌亂,她感覺,自己的將來會被趙合德代替,於是她思慮了許久,如何能重新得到成帝的喜愛呢?想著想著,她就想到了班婕妤,但是皇子又不是這麼好得的,畢竟這些日子,成帝很少留宿她的寢宮之中。
或許是想到了什麼,她的臉上短時間內出現了一絲慌亂,但是很快恢複了鎮定,她輕笑一聲:“為何隻有男人才能左擁右抱?”
宮中有名侍郎叫馮無方,他通音樂,曾經成帝為了取悅封後的趙飛燕,令工匠在皇宮太液池建造了一艘華麗的禦船,叫做“合宮舟”
有一天,成帝帶著趙飛燕一同泛舟賞景,趙飛燕穿著南越所貢雲英紫裙,碧瓊輕綃,一麵輕歌《歸鳳送遠》,一麵翩翩起舞,成帝令馮無方吹笙以配歌舞。
舟至中流,狂風驟起,險些將身輕如燕的趙飛燕吹倒,馮無方奉成帝之命救護,扔掉樂器,拽住趙飛燕的裙子不肯鬆手,飛燕則繼續歌舞。此後,宮中便流傳“飛燕能作掌上舞”的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