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風月,我題序等你回。。。。。。”
程孝廉正背著背包哼著歌,突然聽到自己的手機響,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名字眉頭一皺。
“喂,沈老師。”
“程孝廉,你跑到哪兒去了?”
“這不是放假了麼,我這不打算去趟偉大的首都散散心麼。”
“給你的項目做完了麼?”
“我還沒做。。。。。。”
“趕緊給我滾回實驗室做項目,這麼不上進,還想不想畢業了?”
“老師,我已經在火車上了。”
“哼,你是早上八點十五的火車,你要是不想我最後為難你,就別跟我耍這些小心眼。”
程孝廉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向著學校裏麵走去,作為這個學校的計算機碩士研究生,他的任務就是聽導師的話,最後讓導師在他的論文上簽個字,答辯上麵給個及格,然後就能拿到碩士學位證書了。
但是程孝廉本身就是個無組織無紀律的散漫性子,麵對實驗室裏麵的條條框框的規定,頭早就大了。
而且據不完全統計,你在大街上走,看見謝頂的青年,十個中有九個是學計算機出身,半個是剛做了化療,剩下半個他爸是學計算機的。
所以程孝廉秉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態度混著日子,但是實驗室裏麵可不是隻有他一個人,他自己散漫不要緊,要是把其他人帶壞了,那可就傷了導師的根基了,都散漫了,誰來做項目,沒有項目,怎麼支撐實驗室?
所以導師秉著治軍從嚴的原則,大會次次不落地批評,每逢假期必定把他拘在實驗室裏。
這一次程孝廉本來是打算趁著早晨偷偷跑路,等導師醒了,自己上了火車了,總不能跳下來。誰知道自己還沒出校門就被叫回去了。
想到這裏程孝廉狠狠地撓了撓頭,一定是有人出賣了自己,要不然導師怎麼知道自己幾點的火車。
他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禍起蕭牆,到底是誰出賣自己的呢?
不一會兒就背著包到了實驗室,隻見沈老師一臉一沉地坐在他的座位上,看他走進來之後冷哼一聲。
程孝廉暗叫一聲大事不妙,因為桌子上自己的兩本書已經被撕了封皮,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這件事還有一個原因,由於沈老師的辦公室離實驗室比較遠,所以他特意在實驗室的立式空調上麵安裝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攝像頭,平時想看哪兒就看哪兒。
為了和導師鬥智鬥勇,程孝廉特意把自己的《Windows高級程序語言設計》的封皮撕下來,包上了《三藩史略》,平時閑著沒事就看閑書,想不到這一次竟然被發現了。
沈老師把書往桌子上一拍:“你還想不想在這個實驗室裏待著了?”
程孝廉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連忙陪著笑臉:“老師,您別生氣啊,我當然想在這裏待著了,我不在這裏能去哪兒啊。”
“我給你最後的期限,一個星期之內把手裏的這個項目弄出來,寫好文檔,做不出來,你就卷鋪蓋走人吧!實驗室廟小,容不下你這座大佛!”
“老師,再商量商量吧,你看我一個星期也弄不出來啊!”
誰知道沈老師連理他的意思都沒有,大步走出去,硬生生地將門給摔上了。
實驗室裏麵所有的人全都嚇了一跳,好像從來沒見自己的老師發這麼大的火。
程孝廉倒是滿不在乎,把身後的背包往桌子上一扔,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哎,我說你們可不能這麼不仗義,你們學你們的,我玩我的,怎麼還帶舉報我的?還能不能一塊好好玩耍了?”
結果誰都沒有搭理他,全都在忙自己手頭的活,就算是平時閑著沒事跟他在實驗室打遊戲的幾個人也沒說話的意思,老師正在氣頭上,程孝廉也沒什麼好氣,誰願意觸這個黴頭。
程孝廉冷笑一聲:“怎麼,有膽幹,沒膽認是不是啊?是個爺們就站出來,咱們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背後告狀算什麼好漢!卑鄙!無恥!小人!”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他對麵的一個女生突然站了起來:“程孝廉,你混蛋!”
程孝廉突然愣住了,對麵的這個女生倒是跟他一屆的,但是開學一個多月了,兩個人說的話加起來都不超過十句,其中八句還是打招呼用的:“嘿。”
程孝廉皺了皺眉頭,從腦海中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個女孩的名字來:“楊蓉,我得罪你了?”
那個叫楊蓉的女孩滿臉通紅:“我就是不想看你這麼墮落下去,就算你們家有錢,人生的黃金三年你就打算這麼混過去麼?”
程孝廉冷笑一聲:“喲,感情這位姐姐你高中還沒畢業呢,高中班長才這麼多事呢,我願意在這兒混日子我爸媽都不管我,你管我?管得著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