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國柱伸手就把刀子擺在了程孝廉的脖子上:“小雜種,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程孝廉心裏已經緊張得不行了,臉上還是裝成不屑的樣子:“隻要不是瞎子,誰都知道了平西王馬上就要起事了,到時候新朝建立,你比夏國相慢了一步,可就步步都慢了,到時候,你就得給夏國相提鞋!”
胡國柱狠狠地揮了一下刀子,刀子直接插進了程孝廉的胳膊,然後將他的胳膊釘在了地上:“小雜種,你想死!”
程孝廉知道生死就在一瞬間,自己若是不能說服胡國柱,一會兒就得命喪當場!
他強忍著劇痛,嘴上輕蔑地笑了一聲:“要是你知道了這個消息,提前告訴了平西王,到時候你就是第一功臣。你是吳三桂的女婿,我看來,夏國相倒是吳三桂的兒子一般,若是這個機會把握不住,你這輩子都得被他騎在脖子上!”
胡國柱伸手掐住程孝廉的脖子:“連你也敢嘲諷我?”
“我不是嘲諷。。。。。。你。。。。。。是給你。。。。。。指條明路。。。。。。咳咳咳。”
胡國柱鬆開了手:“好,我便答應你,若是你敢陰我,這件事動搖不了我的根基,到時候,我就讓你後悔活著!”
說著胡國柱衝著後麵大聲喊了句:“給老子拿紙筆過來!”
幾個親兵都傻了眼了,這出來砍人誰還帶著紙筆,幸虧周圍有不少農戶,直接搶了過來,放在桌子上研好了墨。
胡國柱大吼一聲:“都給老子滾得遠遠地,誰敢靠近這裏,殺無赦!”
說著拿起筆來龍飛鳳舞,程孝廉破口大罵:“你能不能先把我給放了!”
胡國柱沒有搭理他,寫了半刻鍾的時間才緩緩收了筆,吹了吹上麵的墨,然後舉起紙來:“看看這樣寫可不可以?”
程孝廉流血流的眼前都已經發黑了,勉強看了一遍:“可以,交給他們,讓他們離開。你的人不許跟上去,全都得在這兒守著!”
胡國柱哼了一聲:“老子說話向來一口唾沫一口釘。”說著把紙折了起來,交給了張鵬:“小子,你要是敢打開看一眼,或者給了別人,我就把你全家都宰了!”
張鵬顫顫悠悠接過紙,看了一眼地上的程孝廉:“三爺,這是怎麼回事?”
“你拿著紙趕緊往回走,記住了,這張紙就是我的命,回到府裏誰也不能告訴,等我回去把紙給我,要是真的把紙流傳出去,誰也救不了你!”
張鵬點點頭:“我懂得,三爺你什麼時候回去?”
胡國柱惡狠狠地笑了一聲:“他還不能走,你們趕緊滾蛋!”
程孝廉點點頭:“快走!”
張鵬一咬牙,拉起王五就向城裏跑去,胡國柱哼了一聲:“來人,把地上這小子攙起來,給他上點刀傷藥,現在可不能讓他死了!”
立刻有親兵過來,掐住了胳膊的兩端,猛地拔出了刀子,然後將刀傷藥灌了上去,然後用布裹好了傷口。
胡國柱嘿嘿笑了一聲:“小子,戰場上中了刀子的十個人得死三四個,你小子要是命不好,可不要怪我。”
程孝廉哼了一聲,心說:憑你們這種包紮方式,不感染都是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