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朱國治在他的書房之中,自己跟自己下起了圍棋,左手執黑子,右手執白子,自言自語地說著:“若是你能找得到我的兒子,這局棋我甘願認輸,可是若你找不到我的兒子,那這局棋可就勝負未定了。”
整個昆明城的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無數暗湧湧向昆明城的各個角落,然後將消息反饋回去,然後鐵鷂子的大統領突然發現,所有人都沒有朱韶雄的消息,若是朱國治府上的那個人不是朱韶雄,那麼這一次鐵鷂子可把麵子都丟光了。
誰知道到了晚上的時候,朱國治突然宣布,取消了他兒子的禁閉,然後府中所有的人全都發現自己家的少爺換了一張臉,不,是換了一個人。
朱國治用這個行動狠狠地打了吳三桂的臉,沒有人知道朱韶雄是什麼時候離開了的,甚至程孝廉都不確定,給他朱韶雄私印的那個人是不是朱韶雄。
而這個行為無疑加重了吳三桂手下鐵鷂子的憤恨之情,這些人開始拚命尋找朱韶雄的蹤跡,大統領甚至當著吳三桂的麵子發誓,要是抓不回來朱韶雄,自己願意送上項上人頭。
程孝廉他們就更慘了,那些當兵的忙活了一天,什麼獎賞都沒有,還被扣了一個月的軍餉,自然對朱國治府上這些仆役和清遠鏢局的人沒什麼好氣,所有人都被關了起來,馬雲奇開始親自審問程孝廉。
“小子,是不是你跟朱國治一起商量的主意,來欺騙我們?”
程孝廉連忙搖頭:“我們這些人明顯是老爺用來吸引你們注意力的棋子,這條路明顯就是條死路,我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來的,這小命都要保不住了,朱國治給我再多的好處有用麼?”
馬雲奇嗬嗬一笑:“那你猜你們少爺藏在哪裏?”
程孝廉苦著臉:“朱國治怎麼可能把這種事告訴我們,我要是知道了立刻就告訴將軍,絕不敢隱瞞!”
突然空中一聲脆響,程孝廉覺得後背火辣辣的一陣疼痛,他知道了,自己挨了馬雲奇一鞭子。
馬雲奇冷笑一聲:“我跟你說,我可沒什麼耐心,你趕緊跟我想你們少爺藏在哪兒,要是想不出來,你們這些人誰都活著出不去的。”
程孝廉苦著臉:“將軍,你應該知道的,我進府也就幾個月的時間,就算朱國治培養心腹也來不及啊,再說了,他們號稱我是朱國治的二兒子,我被你們抓到了肯定是必死無疑啊,你們覺得我想是一個偉大到犧牲自己的人麼?”
“啪”又是一鞭子,馬雲奇冷笑一聲:“廢話太多,我問你們少爺在哪兒。”
“在府裏讀書。”
“啪”第三鞭子到了:“那個是假的!”
程孝廉隻覺得後背已經疼得分不清哪兒疼了,隻覺得整個後背都疼,想動又怕人家直接上刀子,隻能咬著牙:“府裏那個人是假的,你們覺得朱韶雄跑了,如果這是朱國治玩的金蟬脫殼呢?也許朱韶雄根本就沒離開府中,你們隻關注他跑到哪兒了,他要是沒跑呢?”
程孝廉咬著牙,生怕第四鞭子落下來,但是等了好長時間,鞭子都沒有落下來,心中慶幸一下,自己胡說八道一番,總算是躲過一劫,要是讓他再抽下去,自己非得死在這兒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