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烏看見馬車走遠了才敢邁步往裏麵走,而在馬車上麵,馬夫早就看出了事情不對,想要提醒自己的主子,但是他可知道好幾個人因為多少了話被找了個由頭送去試驗二爺做的炮烙之刑的效果了,他就打消了多嘴的念頭。
反正他也不打算在這裏做下去了,要不然早晚都得拉過去試驗炮烙之刑的威力。等大爺當了城主,他就跑回家去,到時候估計也沒人管他。
塔烏進了屋子:“你們怎麼進來了?”
程孝廉笑了一聲:“把人都殺了不就進來了嗎?”
“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事先不打聽清楚了,今天要是我大哥請我去赴宴,非得給我送進府門來,到時候你們就得露餡,那可就全完了。”
“好吧,我承認,隻是我們的失誤,我們忘記在你家的門口安排盯梢的了。好了,現在沒時間說這些了,咱們立刻行動,晚了就來不及了。”
塔烏一把把塔鬆遞了出來:“今天不管事成不成,你得保證我兒子的安全,最少把他帶出城,若是事不成,就讓他平平安安活一輩子吧。”
程孝廉伸手接過了那個孩子遞給了王五:“送到貨棧,記得出門前換身衣服,這身衣服太顯眼。”
塔鬆剛剛離開了母親的懷抱,就預感到什麼一樣,“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王五一臉苦色:“小祖宗,你可別哭啊,再哭可就出事了。”
塔烏伸手拉住了塔鬆的手,遞給了他一塊玉佩,塔鬆手裏攥著玉佩,哭聲就止住了,王五笑了一聲:“小子,還知道留個念想。”
程孝廉擺擺手:“分頭行動,派人通知謝三兒開始行動。”
他帶著塔烏到了北門,要是進城,從賢禮城到這兒進城肯定要選北門,城外的翟嵩鍚早就帶著人等好了。
塔烏路上聽完了程孝廉的安排,愣了一下:“北門的守將可能不會聽我的話。一開始餺飥把他撤官免職了,大哥他們安排他做的守門將軍。”
“現在顧不得這麼多了,估計城中大多數人都是他們的人,要是那個將軍不聽話,宰了他就是了。”
一行人來到了北門前,孟軻則是帶著大部分人潛伏在周圍的民房後麵,要是人太多,那個將軍未必會露麵,萬一拖延下去就得讓人家甕中捉鱉了。
來到了門前,張鵬喊了聲:“老城主的女兒求見北門將軍。”
雖然這邊的禮教比不上那邊,但是女子的姓名一般也是不能輕易說給別人的,所以就算是說塔烏,這個將軍未必知道會是誰。
很快一個身高八尺的壯漢便走了出來:“誰找我?”
程孝廉心中一喜,這個將軍還算是親民,沒有端出架子躲在城門樓子裏麵不出來。
塔烏站了出來:“是我,塔蘭生的女兒,餺飥的妻子。”
那個人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什麼事?”
“請將軍打開大門,把我的援兵放進來。”
“哈哈哈,你這個娘們得了失心瘋了麼?我憑什麼幫你?”
這個時候暗處的錦衣衛已經拿手弩對準了他,隻等著程孝廉一聲令下就把他射成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