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軻冷冷地說道:“這世間可有後悔藥能吃?既然做了選擇就要承擔後果,咱們當日分道揚鑣,斷情斷義,如今再見麵也不必多說什麼了,就當從來沒有見過就是了,我還有事要做,沒什麼想說的了。”
孫二愣子一個頭磕在了地上:“大掌櫃的,就算我們幾個豬油蒙了心,但是老勞頭他們可是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你,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送死吧?”
孟軻麵色一寒:“出什麼事了?”
“大掌櫃的。。。。。。呸!夏侯和那個混賬東西背叛了你之後帶著我們還是做以前的生意,但是他做生意不地道,人家托他護送東西經常被他克扣,原先咱們就靠著這個招牌吃飯了,招牌砸了,自然就沒飯吃了。以前生意不好做的時候,你也帶我們做過一些黑活,所以弟兄們便打起了這個的心思。”
孟軻冷笑一聲:“你們那點三腳貓的本事也做沒本的買賣,是不是拿了錢又把肉票給撕了?”
肉票就是他們綁的人質,錢大屁~股連連點頭:“大掌櫃的真是料事如神,夏侯和拿了銀子又怕被人家認出來,所以直接就把肉票給撕了。連著幹了三四次這個買賣,我們可算是惹了眾怒了。”
程孝廉在一旁苦笑一聲,這樣要是還不惹眾怒那可就沒天理了。
馮大鼻子低聲說著:“三四次之後,不光官府拚了命地找我們麻煩,道上的朋友們暗地裏也捅我們刀子,說是我們壞了規矩,他們說要是不把我們宰了,以後就做不成生意了。於是那天。。。。。。那天夜裏,我們便被堵在了一家客棧裏。”
說到那裏的時候,三個人身體都開始發起抖來,想必當時的場景十分險惡。
孫二愣子咽了口唾沫:“弟兄們拚了命地殺,可是他們的人太多了,最後隻有我們幾個人跑出來了,我說要殺回去救弟兄們,可是夏侯和那個龜孫子說好不容易跑出來了,再回去也救不出來人,就是送死,說什麼都不回去。”
“我們幾個弟兄跟他分道揚鑣,回去之後老勞頭他們已經被活捉了。圍剿的那個人一看我們回來了也覺得很驚訝,問清楚了我們回來的緣由之後也說佩服我們的膽量,但是這些事總得給一個說法,讓我們把吃進去的銀子都吐出來,然後三刀六洞,就放了那幾個弟兄,但是銀子都被夏侯和那個雜碎拿著,我們去哪兒弄銀子?又不能再幹綁票的事情,隻是當初沒跟著大掌櫃的之前,我們就是幹這種買賣的,如今隻好重操舊業了。”
孟軻臉色陰沉:“幾個弟兄在他們的手裏?夏侯和跑到哪兒去了?”
“七個,夏侯和跑到哪兒去是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我們早就殺上門去了。”
程孝廉點點頭:“這件事我們管了,先歇息吧。”
跪在地上的三個人目露凶光地看著程孝廉,以為他是哪家的富家子弟,心裏打著主意要勸說孟軻來一次黑吃黑,把這個小子手下的人全殺了,估計這幾車絲綢也能換不少銀子,給人家送過去差不多也能把老勞頭他們幾個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