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密城的城主很蛋疼,準確的說,不光蛋疼,他全身都很難受,就像是被孟密大蚊子貼滿了一身再吸血卻被綁住了一動也動不了的那種難受。
因為城下大軍已經來了數天了,可是連攻城的意思都沒有,一開始那幾天手下的人還在嚴密的布防,這幾天已經開始出現懈怠的情況了。
王都精銳的軍伍已經拿到了幾個家族湊出來的糧食向著孟密城進發了,但是叛軍一點攻城的意思都沒有,甚至在城下紮起了營寨,看樣子打算在城下常駐了。
可是城主給王都的急報上麵寫的可是叛軍已經攻入城中,他誓死不敵,援軍再不到,孟密城就保不住了。現在這種情況要是被王都派來的將軍傳回到了王都城,這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所以他一直讓人打聽王都領軍的將軍是誰,終於一個心腹跑了進來:“啟稟老爺,天大的喜事。”
城主趕緊站起身來上前兩步:“消息打聽到了?”
“打聽到了,打聽到了,這一次領軍的是擘藍將軍,他是咱們家族一首扶持的,絕對不會壞了老爺的大事。”
城主點點頭:“那真是太好了,趕緊準備酒宴,給擘藍將軍接風。”一顆心終於落到了地上,他的心情十分激動。
再說城外,楊有財廢了好大的力氣終於裝成了一個巡邏的士卒趁著黑夜將信射到了沐小笛的營門上,然後又找了個機會脫身。
沐小笛營中有錦衣衛自然解開了這封信的密語,沐小笛接到信之後趕緊派人給孟養城發信,讓他們派人前來支援,另外在城外五裏紮起了營寨,做好了長時間防守的準備,既然得知程孝廉沒有事情,他甚至都有了撤軍的想法,隻是聽說了要牽製王都的精銳,才決定留下來。
沐小笛這個時候站在營裏,營帳之中全是他的心腹,一個人咳嗽一聲:“少將軍,不是我們不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隻是現在這種情況實在讓我們不得不懷疑殿下到底是什麼意思。”
沐小笛眉頭皺了皺:“你們想說什麼?”
“如今大戰在即,聽說王都的精銳都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這個時候殿下突然不見了,卻把這些人交給了少將軍,自己卻躲了起來,是不是明知這場仗沒有希望,所以金蟬脫殼了?”
說完這句話他立刻跪在了地上:“我沒有挑撥的意思,隻是這件事實在是十分蹊蹺,少將軍年紀小,但是我們不能不考慮這方麵。”
沐小笛臉色變了變:“你們怎麼能有這種想法,這一次本來就是咱們壞了大事,要不是咱們要來報仇,殿下早就平安回到了孟廣城,哪裏會有現在這種尷尬的局麵,現在殿下回不來,信任咱們才把行軍打仗這種大事交給咱們。”
“咱們這些人山地裏邊殺人還成,哪裏有人會指揮行軍打仗這種事情?戰事交到我們手裏豈不是必敗無疑?”
沐小笛要撓了撓頭:“所以殿下才讓我們防守,我們就算是攻不進城去,防守總是沒問題吧?”
“少將軍,你實在不了解,這行軍打仗和殺人根本就不是一件事,咱們殺得了人,未必能夠打得了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