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九功冷哼一聲:“說起來倒是你小子,不好好在暹羅當你的駙馬爺,跑到這兒來摻和什麼?難不成暹羅公主不好看,你還打算回大明再找一個?”
溫如珍嗬嗬笑了一聲:“公主殿下的容貌哪怕是在大明也不算醜陋,我來這兒就是想看看,這輩子還有機會回大明麼?”
馬九功歎了口氣:“算了算了,咱們從上任就開始鬥,生怕被人家比下去,到現在,跟咱倆比高下的那些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咱們再比下去難不成你還要等我老死不成?”
“倒是不知道老將軍這句話什麼意思?”
“不跟你拐彎抹角了,老子年紀大了,想回家了,要是沒有這件事,也許我就老死在異國他鄉了,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機會,隻要有一線可能,我就願意搭上我這條老命,兩京一十三省,這麼大的地方,總有塊土地能埋我這把老骨頭。”
溫如珍淡淡地說道:“若是一絲機會也沒有呢?”
“那我就當來這裏看風景了,小子,我把老底都交給你了,你是不是也該跟我交交底,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看看再說,若是明主,殺回去無妨,若不是,我可要回去找公主殿下花前月下了,我年紀又不大,等得起,大明不能把賭注都壓在一個人身上,這一次是永曆爺的血脈,下一次再出來隆武爺的血脈呢,我總要看人下注。”
“嗬嗬,年輕就是好啊,不過你離著這兒近,說一說得到的消息怎麼樣?”
“得到的消息倒是不錯,據說這股勢力是從緬甸西北部起事的,已經打掉了緬甸的數萬精銳,打得旗號也挺讓人痛快的,叫大明咒難軍。”
馬九功嗬嗬一笑:“咒水之難咱們幾個不在,要是在也免不了讓人一鍋燴了,說起來當初那些老兄弟都是死在咒水的吧。”
“沒錯。”
“那咱們說什麼也要打這一仗的,讓人家知道知道,欠了咱們大明的血債,總得用血來償。”說到這裏馬九功站起身來:“溫如珍,這十年你可曾懈怠?”
“未敢有一日不想大明。”
“手下軍伍可曾操練?”
“日夜操練。”
“十年磨刀,總要見見血才能試出刀鋒夠不夠快,咱們這些大明的亡魂,就拿緬甸這幫忘恩負義的東西試試刀如何?”
“正有此意。”
“傳令三軍,進軍阿瓦城。”
“咱們不去孟密城支援麼?”
“哼,若是連這點場麵都鎮不住,死了便死了,有什麼好可惜的,咱們這一次來可是為了給老兄弟們報仇,不是為了從龍!”
“是!”
再說程孝廉休整了一天之後立刻進軍,兩天之後便來到了孟密城南五十裏的地方,這個時候擘藍也得到了消息,身後出現了數千人的軍伍。
但是寶鬥城可沒有失陷的消息傳來,所以這個將軍可拿不準這是自己的援軍還是敵軍。
這就是沒有盔甲的壞處了,中原的戰爭不管如何盔甲必定分明,就像楚漢爭雄,漢軍一身紅,楚軍一身黑,都不用看臉直接就能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