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打探消息的人便趕了回來:“老爺,那個酒肆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異常,但是買酒的都不是普通人了。”
說完這個他也是有些後怕,若是阮清廷沒有囑咐他無論如何千萬不要進酒肆,沒準他就一步邁進去,現在已經回不來了。在外麵轉了一刻鍾,他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那些買酒的人雖然裝扮沒有什麼不同,但是走路的姿勢十分怪異,讓他覺得十分難受。
緊接著他就發現了這些都是高手,所以走路的姿勢一直在規避危險,而不是像普通人一樣怎麼舒服怎麼走。
看到這裏他立刻明白怎麼回事了,趕緊回過頭來告訴自己的老爺。
阮清廷歎了口氣,看起來蟒猛自確實發現了破綻,不知道是因為他們接觸的次數太多還是因為那些人不小心暴露了,他在屋子裏踱著步,分析著現在他的處境。
很快他就得出了一個結論,蟒猛自還沒有得到確定的消息,否則直接就會把自己拿下,就不用派人試探,又在酒肆門口安排人蹲守了。
如此看來那些錦衣衛並沒有出賣他,但是他已經被列為了懷疑對象,隻是大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上他的呢?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腦袋靈光一閃,想到了他今天在朝上一開始說話的時候,蟒猛自對他還是和顏悅色的,但是直到他說出了那個計劃之後,蟒猛自的臉上便露出了似笑非笑地笑容,然後便有了了古放的試探,想到這裏他明白了,他還是太著急了,所以被蟒猛自懷疑上了。隻是蟒猛自隻知道那些人手裏有信鴿,不知道誰跟他們接頭,所以才會詐他一下。
他招了招手:“從今天起你不要出門了,就在院子裏待著,也不要和外人接觸,等風聲過了再說。”他知道接頭的一直是這個老仆,隻要這個老仆不被人認出來,他就絕對的安全,就算辦事的人有了目擊證人,還敢帶著人來他這個內閣首輔的府裏挨個指認嗎?
想通了這一點,他的全身心便鬆懈了下來,事情還沒有辦完,他還不能死。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仆人跑了進來:“老爺,來了一隊衛兵,看起來是王城的。”
阮清廷心中一顫,難不成現在就要把他抓起來審問了麼。想到這裏他隻是簡單地交代了一句:“照顧好夫人。”然後神色坦然地走了出去,到了現在他隻能硬撐著,若是撐得過去就能有一條活路,若是撐不過去,整個府裏的人都得死。
不過他倒是虛驚了一場,原來城外已經開始交戰了,按照他的提議,蟒猛自也親自上了城牆,特地派人請他過去觀戰。
他心中長出了一口氣,臉上卻毫無表情跟著那隊衛士向著城牆走去,等他到了城牆之上,蟒猛自已經站在那裏了,臉色很是不好:“阮大人,咱們這仗打得很辛苦啊。”
阮清廷歎了口氣:“據說他們都是大明的軍伍,咱們確實不是他們的對手。”
蟒猛自不屑地哼了一聲:“不是他們的對手?當初咒水之變的時候咱們還不是把那些人殺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