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放被阮清廷突然的吼聲嚇了一跳,本來想說的事情也都被岔了過去,嘴上隻能說著:“我一直說的難道不是證據?”
阮清廷正要說話,突然城頭的將軍大喊一聲:“大王,戰事陷入焦灼,咱們要不要出城迎擊?”
蟒猛自大步走到城牆邊看著城外的戰況:“若是咱們不出城,隻怕半個時辰之內,咱們的士卒就會潰敗,然後被人家殺光!”
古放連忙攔著:“大王,萬萬不能出城,這個時候出城萬一有了什麼損傷有傷國本,就算城外全軍覆沒了,咱們依然能夠守住城池,隻要收上幾天,一定會有變化。”
他這話剛說完,城頭的士卒全都是一臉怒意,誰都聽出來了,他這是把城外的弟兄們全都賣了,於他來講不過是上下嘴皮一動的事情,但是對於城外的弟兄來說,他們的命已經沒了。
仿佛也感受到了周圍不善的目光,古放哼了一聲:“大王的命重要還是城外那些當兵的命重要?”
城頭的將軍跪在了地上:“大王,我願意帶兩千人出城,隻要給我兩千人,就能救了城外的弟兄。”
古放哼了一聲:“胡說!經過了前幾天的守城戰,城中的士卒也就是兩千出頭,你都帶走了,萬一大王受到了損傷,你負責得起麼?”
若是這個時候阮清廷再不說話,也就枉費了他在朝中混了這麼多年了,他陰惻惻地開口說著:“看起來古大人對咱們城頭的布防力量很熟悉,隻是我有些納悶,這些事情內閣都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古放想說什麼,又想起了什麼,立刻轉了口風:“我派人暗中打探的不行麼?”
“嗬嗬,那些探子在城裏這麼久,誰都沒有發現,隻有古大人你發現了,現在你又開始打探城防的消息,又說什麼不去救人,隻要過幾天肯定會有變化,我倒覺得這座阿瓦城裏的叛徒未必是我啊。”
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古放身上,阮清廷說的沒錯啊,那些探子被人連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古放就把他們抓住了,城防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由守城的將軍一手布置的,甚至他們隻向蟒猛自交代計劃,這個古放又怎麼知道守城的人數?
就在這個時候,那兩個錦衣衛心有靈犀,猛地向阮清廷撲了過來,就想要把他撞下城頭。他們經常幹這種事,自然知道怎麼辦才會獲得更大的效果。
隻是他們畢竟是被綁著,跑起來速度不夠快,被周圍的士卒發現之後,無數把刀子捅進了他們的身體裏,眼見是不活了,一個錦衣衛滿臉是血看了阮清廷一眼:“大人,你說過要給我榮華富貴的。救我。。。。。。”
阮清廷心已經被震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人願意用生命來配合他演一出戲,在他的幾十年人生閱曆裏麵,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敬佩落淚的時候,必須要好好利用他們創造的這個機會。
不過好像也不用他做些什麼了,所有人看著古放的臉色都已經變了,那兩個錦衣衛是想要把阮清廷撞下城牆去的,這誰都看得出來,最後留下的這兩句話反而有欲蓋彌彰的效果,而且他們被打成了這個樣子都不願意屈服,又怎麼會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出賣自己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