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若苓都急壞了:“我早就說了我根本不會起名。”
程孝廉伸筷子夾起來一筷子粉絲:“你這粉絲做的不夠好,怎麼粗細都不一樣,還有白色的東西呢,這澱粉沒化開吧。”
毛若苓一著急:“那是魚翅!喂,你能不能停下來,我要起名字了。”
“你起你的,我吃我的,你什麼時候起好了,我這瓦罐就還給你。”
“你怎麼能耍賴呢,明明是我拿來換名字的,現在反而要用名字把瓦罐換回去,我根本不會起名字。”
“你讀了這麼多詩詞歌賦都跟著瓦罐一塊吃了不成?我看你這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很值得懷疑。”
毛若苓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那便起名叫做虎賁軍,像猛虎一樣的勇士。”
程孝廉點點頭:“總算有些靠譜了,不過自古以來叫虎賁的沒有十支軍伍也有八支軍伍了,太俗了,換一個。”
“背嵬軍。”
“你倒不如直接說叫嶽家軍,不行不行,他們主帥都被自己皇帝害死了,我起了這個名字,誰會去做將軍。”
毛若苓再也忍不住,伸手端過了墊著瓦罐的碟子:“那我不管了,你自己慢慢起,我回去吃瓦罐了,還有,你今天白白吃了我這麼多好東西,以後記得還我。”
“喂,這個瓦罐我都吃過了你還吃?”
毛若苓臉色一紅把瓦罐放在了桌子上:“我,我不吃了,我回去,你自己慢慢吃。”
“這瓦罐做的很好吃,替我謝謝做瓦罐的。”
“你該感謝的是我,要不是我抱過來的,你連湯都喝不到。”
毛若苓走了之後程孝廉的眼神倒是堅定了不少,名字他確實還沒有想好,不過就算是讓別人起,誰也不敢起,戚繼光這麼厲害的人,也不敢把戚家軍叫戚家軍,戚家軍隻是百姓對他的稱呼。誰要是把軍伍刻上了自己的印記,就得擔心會不會引起程孝廉的忌憚,所以但凡是聰明人都明白,這個名字必須要程孝廉自己起。
程孝廉也明白了這一點,所以也沒有為難別人去起名字,本來還想誑一誑毛若苓,誰知道這個女孩竟然精明異常,隻是胡亂給了幾個答案便跑了,隻能留下他冥思苦想。
第二天,校場之上,大明旗號飄揚,不但是秦越,連袁宗皓和靳明他們也有好多年沒有看到這麼多大明的旗號了,臉色都有些激動。
至於江雲和楊墨他們幾個人,已經無可奈何了,從今天起,他們再想回到吳三桂的陣營可就難了。楊墨的臉色陰沉,反觀江雲倒是一臉輕鬆,楊墨冷笑一聲:“怎麼,你這個錦衣衛的後人還真打算跟著他們反清複明不成?”
江雲擺擺手:“你說這話可就不公道了,咱們跟著吳三桂也是造反,當時你怎麼沒這麼大的反應?再說了咱們又不用打仗也不用送死,這種日子不是挺好麼?”
楊墨冷笑一聲:“我本就是王爺手下的步卒,何來造反一說,滿清逼得王爺沒有活路了,我們自然要自己找活路,至於你這種三姓家奴,隻怕根本沒人看得起你,你就算湊上去他們也不見得喜歡你。”
江雲撇撇嘴:“那你可別忘了,吳三桂是誰的部將你不會不知道吧?他打著為大明皇帝報仇的旗號把滿清軍伍引進來不說,還把明朝的朱氏血脈殺得幹幹淨淨,現在又開始反清複明,你說說吳三桂是幾姓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