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父子帶著滿意的結果回去了,他們將要麵臨著更加嚴峻的考驗,因為他們的對手將會是整個成都商戶,也許那些人不敢明著作對,但是暗中使絆子、惡心人估計是少不了的。
不過父子倆也算是早就做好了準備,既然選了這條路,就得應對常人未曾麵對的艱險,才能得到常人得不到的回報。
程孝廉也很高興,總算是有人願意陪著他賭一把了,他本來都已經做好了從身邊親近人之中選一個去做皇商的準備,但是那樣一來情況可就要糟糕百倍了,外來人做生意本來就不容易,又要被本地商人針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站穩腳跟。
這樣一來可就容易多了,陶家幾代經商,也算是根深蒂固,他們要對付本地商戶可比程孝廉容易多了,而且有朝廷的大軍在後麵站著,那些商戶要是惡性競爭也要考慮自己的項上人頭,畢竟齊家的例子可就在哪兒擺著呢。
過了五六天的時間,賈胥也趕回來了,他滿臉的塵土與疲憊,見到程孝廉的第一句話就是:“殿下,這一趟可是累死我了,不過你交代的事情我沒有辦好,都快沒臉回來見你了。”
四川雖然和陝西臨近,但是路途可算不上平坦,饒是騎快馬也折騰了十多天的時間,而且還是在王~輔臣沒有拿捏他的份上。
聽說四川已經被大明朝廷占領之後,王~輔臣也有些意外,但是卻沒有失去風度,隻是淡淡地說道,自己本來就是大同總兵麾下,大家也算得上一家,有什麼需要照應的理當幫忙。
賈胥風塵仆仆奔赴幾百裏可不是為了得到這一句廢話,於是進一步說著,大明殿下占據四川之事盡可查明,如今已經打敗了王屏藩的兩路援兵,如今陝西群雄齊聚,還是要王~輔臣早拿主意的好。
王~輔臣怎麼可能就這麼掏出心窩子的話,立刻開始顧左而言他,一會說清朝皇帝對他情深義厚,一會兒又說吳三桂對他不薄。
賈胥被逼無奈之下隻能咬著牙挑明了這件事,滿清皇帝對他不錯是真的,但是那是在為反叛之前,如今已經叛清,讓他看一看曆朝曆代有沒有君主饒恕叛將的。
王~輔臣不以為意,推脫說唐朝時候,尉遲恭身在敵營,殺得唐軍大敗,最後還不是被唐太宗收複麾下,最後受封鄂國忠武公。
賈胥輕輕點了一句,尉遲恭本來就是劉武周的手下,他一開始可不是李世民的人。
王~輔臣默然不語,賈胥接著說,當初因為吳應麟之事,王~輔臣重金賄賂清廷,調離吳三桂麾下,如今吳三桂對他恩義厚重,不過是因為陝西這塊戰略要地,一旦他得到了壓倒性優勢,這筆賬他會不會算?
王~輔臣曬然冷笑,當初他還是大明的兵將,難不成大明的殿下會放過他不成?
賈胥笑了一聲,隻是輕輕地說了句,當時天下人人降清,若是不放過,難不成還要殺進天下人不成?
最後王~輔臣隻是留下了一句他會考慮這件事的,賈胥也知道,現在他正是搶手的時候,絕對不可能因為一個謀士的幾句話就納頭便拜,而且他還不知道大明朝廷的實力,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投誠了,也不是一個老狐狸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