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了這一聲,王繼勇立刻覺得營中的情況有些不對勁了,這些人的臉上沒有打贏了仗的喜悅神色,反倒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王繼勇拉過了在大營之中的賈胥:“賈先生,這是怎麼了?”
賈胥壓低了聲音:“殿下病倒了,正在醫治。”
王繼勇一愣:“他受傷了?”
“沒有受傷,據說是這些日子沒有空隙睡覺累壞了,所以營中的弟兄們都小心辦事,生怕吵醒了殿下。”
王繼勇點點頭:“既然如此,潼關城怎麼辦?”
“王將軍先帶人進了潼關城,無論如何咱們要先守住潼關城,殿下不過是累脫力了,多歇息幾日便好了。進入潼關城之後按照以前的樣子安撫百姓,一定不要讓手下的士卒肆意妄為。”
王繼勇點點頭:“賈先生盡管放心,別說這潼關的百姓都是我父親治下的百姓,就算是別處的百姓,我們也不會壞了殿下的名聲。”
營中的聞杜若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水,針灸需要耗費的精氣神極大,不僅要考驗認穴,還要保證下針穩準快,程孝廉的身上已經紮了不少銀針,醫治風寒有幾個固定的穴位,為了穩妥起見,聞杜若選擇了最穩妥的足太陽膀胱經。
楊有財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聞姑娘,如何了?”
聞杜若麵色嚴峻:“針灸之後他沒有出汗,寒氣還在體內。”
楊有財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還有什麼別的辦法麼?”
“熬湯藥,你先用熱水給他擦拭一遍身體,然後用厚被子蓋上,草藥什麼的軍中應該還有一些,我這就去找一找。”
楊有財立刻安排人給程孝廉擦拭身子,然後找人找回了戰場上打掃戰場的各位將軍。
“各位將軍,如今殿下身子虛弱,我的意思是護送殿下去西安休養,你們一部分人在這裏守衛潼關,一部分人隨殿下趕回西安。”
這些話本來不該楊有財說的,但是好在大家都知道他與殿下朝夕相處,辦事也算是得力,所以大家心裏都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這一群人之中根本沒有威望很高的人,像孟軻和皇甫桐不過是軍中的武將,賈胥和陳承安偏於謀略,王繼勇目前還不適合做出決斷,所以楊有財站了出來也算是勉強合適。
陳承安咳嗽一聲:“我覺得應該讓孟軻將軍守衛潼關,王繼勇將軍和皇甫桐將軍護送殿下回去。”他這麼說是考慮過的,首先王繼勇不適合繼續待在潼關,掃北軍與圖海一戰,傷筋動骨,招兵買馬的事情還要他護送殿下回去再說,他畢竟是王~輔臣的兒子,要在陝西招兵再沒有更好的人選了。而且殿下還未清醒,身邊一股勢力不容易控製,隻有兩股勢力同時存在,才不會發生殿下被控製的事情。
賈胥聽到了陳承安這麼說也明白了,立刻開口說道:“我同意陳先生的意見。”
周圍的人一看平常給殿下出主意的人都同意了,於是全都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異議。”
陳承安看了孟軻一眼:“孟將軍,那就隻能辛苦你了,如今咱們隻有三千人馬,隻能給你兩千五百的兵馬鎮守潼關,剩下的人要護送殿下回去,等袁將軍趕到西安府,還能調配出一些兵力過來。”